“栀子,气象局内部消息,下月淹城!”闺蜜孟瑶的话,勾出我童年溺水的恐惧;男友赵宇的“顶层公寓”,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砸光所有积蓄,借遍网贷,结果:末日没来,闺蜜拉黑我,男友消失,百万欠款压得我喘不过气。
催债的人撬门那天,暴雨倾盆,对门江叙举着手机出现:“再动一下,我让你们火遍全网!”
他教我把泡面吃出米其林感,用压缩饼干做“末日能量棒”;他装“科学打假狂人”拆我直播漏洞,却让我人气暴涨10倍。
当我在直播间甩出转账记录、聊天截图,看着孟瑶和赵宇被警察带走,看着还款数字清零——我终于明白:被背叛不是末日,把一手烂牌打成王炸,才是对骗子最狠的报复!
铁皮门被踹得咚咚响,混着暴雨砸在防盗窗上的噼啪声,像无数根针扎进夏栀的耳膜。“夏栀!开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躲里面装死,我们直接撬锁了!”
虎哥粗哑的嗓门裹着潮气钻进来,夏栀死死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她缩在客厅角落,背后是堆到天花板的物资——整箱的压缩饼干、摞成塔的矿泉水、码得齐整的卫生纸,还有塞在缝隙里的应急灯和充电宝。这些曾让她觉得能救命的东西,现在却成了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累赘。
窗外的雨是真的大,比一个月前孟瑶给她看的视频里,那个模糊制服男说的“超级暴雨”还要凶。雨点砸在玻璃上,汇成水流往下淌,把窗外的世界糊成一片浑浊的白。夏栀盯着那片白,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回一个月前的画面。
那天孟瑶约她在常去的咖啡馆,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外套,神秘兮兮地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栀子,我跟你说个大事,你千万别外传。”手机屏幕上是段加密视频,画面糊得像打了马赛克,但能看清一个穿气象局制服的人,指着全球洋流图,声音压得很低:“预计下月中旬,东南沿海会出现历史级暴雨,地势低的城市会先被淹,尤其是咱们市,首当其冲。”
孟瑶是她大学睡上下铺的姐妹,当年夏栀失恋,孟瑶陪着她在操场哭到凌晨;夏栀急性阑尾炎住院,孟瑶攥着她的手陪到手术结束,连饭都没顾上吃。这样的人,说的话她怎么能不信?
“我已经买好去内陆的机票了,过几天就走。”孟瑶搅着咖啡,眼神里满是“为你担心”的焦急,“你想想你家那老房子,一楼啊,真淹了跑都跑不及。我知道你怕水,小时候溺水那事儿,你到现在洗澡都不敢用浴缸……”
这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夏栀心底的恐惧。童年泳池里冰冷的水裹着她往下沉的窒息感,一下子涌到喉咙口。她看着孟瑶,又想起男友赵宇——那个总说“我会帮你规划好一切”的男人。
她立刻给赵宇打电话,赵宇听完没半分质疑,反而比她还急:“栀子,孟瑶说得对,这事儿不能赌!我刚好有个远房亲戚,在城东有套66楼的顶层公寓,急着转卖,价格比市场价低三成,顶层绝对安全,洪水再大也淹不到!”
夏栀当时脑子全乱了,满脑子都是“末日”“洪水”“活下去”。她辞掉了马上要转正的设计主管职位——那是她熬了三年,从实习生一点点拼上来的,领导都找她谈过话,说下个月就发聘书。她刷爆了五张信用卡,又在七八个网贷平台上借了钱,凑够了首付,签合同那天,赵宇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宝宝,以后这就是咱们的诺亚方舟,我会永远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