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孕能跑马吗?
余泱泱到底真觉得我是傻子,还是根本不在乎?
我没敢细想。
余泱泱大笑起来:
“结婚二十年,宋执,你也耍上欲擒故纵了?”
“离婚?你要是这辈子舍得和我离婚,我立刻签字!净身出户都无所谓!”
她笑得疯狂张扬。
把我的真心狠狠踩进了淤泥里,反复凌迟碾碎。
我恍然发觉,这么多年,只有这个讽刺的笑,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余泱泱转身把门摔上了。
没一会,
她直接在家族群里宣布了怀孕的消息!
大家纷纷祝贺。
突然有人问:
【宋执不是结扎了吗?这怎么怀上的?】
群里诡异地沉默。
我仿佛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脸瞬间烧红。
决定结扎时,所有人都在痛批我要成为一个太监。
那时我为了余泱泱义无反顾。
如今她却连脸面都不愿留给我。
烟抽到一半,被我沉默地攥进手心按灭。
我擦去额角的血。
追去了跑马场。
而猜想被亲眼证实的那一刻,世界是不会天崩地裂的。
大庭广众下,余泱泱和陌生男人共骑一匹烈马。
亲密无缝,马背上一耸一动。
我越麻木,眼前的余泱泱却越发真实。
她表情满足:
“你轻一点,肚子里可是你的种,啊,慢一点……”
男人狠狠往前一耸。
“我知道,你只喜欢刺激……”
余泱泱尖叫出声,随后两人骑马往山里跑远。
“他们又来了,天天野骑都不嫌累啊。”
“别说,这女的结婚了!上次她老公有急事打来电话,她还说自己在忙正事呢!”
“怎么不算正事~不过她老公是真惨啊!”
口腔内,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
那次我出差结束回家,门锁上我的指纹面容统统被改,进不了家门。
给余泱泱打去电话,她不耐烦让我等着。
一等等到天黑,我急性肠胃炎犯了,倒在门口使不上劲。
我以为她在家,再打去电话。
那头却传来其他男人的笑声。
我甚至没来得及开口,余泱泱破口大骂:
“你催命呢?宋执你活不到明天了是吗?”
“我在办正事你懂不懂?再敢打过来明天民政局见!”
回忆猛地结束。
我攥紧拳朝他们消失的地方望去,却不知自己早已双眼通红。
我疲惫给余母拨去电话。
她赶过来,羞愧朝我道歉:
“宋执,你受委屈了,得会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我原本想着好聚好散,让她劝余泱泱和我走离婚程序。
可没来得及,就被她话锋一转:
“你们都结婚二十年了,万万不要因为一个孩子置气,反正你也结扎了对不对?”
我愣了愣,笑得崩溃:
“什么叫我置气?是余泱泱出轨了!”
余母却只是不以为然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心眼别那么小嘛。”
“人到了年纪还是需要孩子照顾的,不然家里太冷清。”
“也别太在意血缘,都是虚的。”
“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好养大,和泱泱和和美美地过下去,家和万事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