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缓过神来,徐锦之一把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郑瑶儿的房间,朝她的床边扔过去,
我的头直接磕到床柱上,瞬间血渍沿着眼角流在脸颊上。
徐锦之冷眼看着我,“给嫂嫂道歉。”
我一脸的茫然。
“你故意调制的什么汤药,害的她呕吐不止,难道你不该给她磕头赔罪?”
自从郑瑶儿怀孕,磕头赔罪已是我的家常便饭。
郑瑶儿吃不下饭,给郑瑶儿的保胎药太苦,郑瑶儿心情低落.........
我已记不起多少次了,我认命的跪在床前,
头一遍遍嗑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赔不是,额头上的血瞬间把地面浸湿一片。
徐锦之看着地上的血渍,眼神恍惚了一下,
“够了,你不要以为装的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就能惹来同情。”
我已不想回话。
此时,管家领着太医进来,徐锦之撞开我,到床边扶起郑瑶儿。
我起身赶紧往外走。
还未走出前院,管家带人拦住了我。
会客厅内间,我被下人强行扒光外衣,卷缩着护住身体,
屏风外,我听见太医和徐锦之说,
“谢大人,周医女自小患有严重的寒厥症,此软甲是周家祖上给她特制,
如若脱掉,阳气脱暴,轻则以后无法繁衍子嗣,重则猝死,
您嫂嫂是受寒动了胎气,可考虑用药膳调理试试........”
“不必了,药膳入体对她的身体和孩子都是不妥。”
徐锦之的话犹如寒冰。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依旧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宁宁,嫂嫂和孩子需要这副软甲,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即使以后不能生孩子也无妨。”
徐锦之看着我的狼狈,眼里略过一丝怜惜,
我咬着牙,不想再与他说半句,
在徐锦之犹豫间,郑瑶儿房内的下人匆匆跑来,
“大人,小姐她,她突然发热不退,手脚冰冷。”
不带迟疑,他立马点头吩咐,“脱了赶紧给你家小姐穿上。”
太医还想上前开口,就被徐锦之抬手送客。
我衣不蔽体的坐在地上,冷眼直视他,“够了吗?”
他看着我瞬间毫无血色的唇,眼神逃离似得走了。
夜里,我四肢逆冷冷汗淋漓意识模糊,
恍惚间睁开眼,徐锦之坐在床边看着我惨白的脸,
我扭头不愿看他,“我让人给你煮了药膳,”他说着伸手扶我起来,
伤身的药膳郑瑶儿喝不了,我却喝得。
我抬手阻止,“我自己可以。”
看着我一口气喝掉药膳,他像松了口气。
许是发现了我的冷漠,徐锦之眼神尴尬的四处游离,看见几案上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是哪来的?我怎不记得置办过?”
我扭头看见突然出现在床边的贴身婢女小翠,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讥笑道,“这房内哪一样东西是你置办的?”
我每次想拉着他一起去置办婚礼用品,郑瑶儿都会身体不适。
徐锦之“咻”的站起身,逼近我的眼睛,“周宁宁,你不要得寸进尺,小心十日之后我反悔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