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给我戴上手铐的时候，我看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困惑。
好像在想：为什么这个儿子会主动承认罪行？
陈浩宇的表情更加精彩。他的眼中先是闪过惊喜，然后是疑惑，最后变成了不安。
我想，他大概在想：这和计划不一样啊？
警车驶离华盛集团大楼的时候，我透过后窗看到，会议室里的人们还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小伙子，你确定不要请律师？"办案警官问我，"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判个十年八年是跑不掉的。"
"不用。"我摇摇头，"我认罪。"
"为什么？"警官很不解，"你家里那么有钱，犯得着贪污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现在还不是说真话的时候。
到了派出所，他们开始对我进行例行询问。
"姓名？"
"陈浩。"
"年龄？"
"二十六岁。"
"职业？"
"华盛集团副总经理。"
"你承认自己挪用了五千万政府扶持资金？"
"是的。"
"钱现在在哪里？"
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时机还不到。"
办案警官被我的话搞糊涂了："什么叫时机还不到？"
"等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告诉你们一切。"
"为什么是明天晚上八点？"
"因为那时候，所有的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警官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
但他们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毕竟，我已经承认了罪行，钱迟一天找到也不会跑掉。
当天晚上，我被关在拘留所里。
狭小的房间，简陋的床铺，这和我从小生活的豪华别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但我的心情却出奇地平静。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深夜十一点，拘留所里很安静。
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想着明天会发生的事情。
按照我的推测，现在父亲他们应该正在焦急地商量对策。
五千万不见了，我又主动承认贪污，这和他们原本的计划完全不符。
他们原本是想栽赃给我，然后将钱转移到海外。但现在钱的下落不明，他们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下去。
更关键的是，我主动承认罪行这件事，肯定让他们感到不安。
聪明人都会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陈浩宇现在应该最紧张，因为他是整个计划的执行者。如果事情败露，他承担的责任最大。
而林雅，那个背叛了我的女人，现在应该也在担心。
至于父亲，以他的智慧，肯定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但他们永远不会想到，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全部计划。
更不会想到，我正在用他们的计划来对付他们自己。
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明天，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拘留所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陈浩，有人来看你。"警官打开门，"你的未婚妻。"
林雅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她的眼圈发红，像是哭过，妆容也不如平时那么精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