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陈默，二十五岁，开了一家烧烤摊。
那天晚上，生意特别冷清。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走到我摊前，怯生生地问："叔叔，五块钱能买什么？"
我看了看她手里皱巴巴的纸币，又看了看她身上满是污渍的校服。
"能买一串羊肉串加两个烤馒头片。"
她眼睛一亮："真的吗？"
我点点头，开始忙活。这孩子看起来营养不良，脸颊凹陷，手腕上还有些奇怪的淤青。
"坐那边等着吧。"
她选了个角落的小板凳，眼巴巴地看着我。
烤串滋滋冒油，香气四溢。我给她盛了满满一盘，还偷偷多加了个鸡蛋。
"这些我的钱够吗？"她有些不安。
"够了。"我笑着说，"吃吧，凉了就不香了。"
她拿起竹签，手都在抖。第一口咬下去，眼泪就掉了下来。
"叔叔，好吃。"
我心里一软。这孩子多久没吃过热乎饭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一边吃一边抹眼泪，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疼。
我转身准备再给她烤点什么，突然听到"砰"的一声。
几个穿校服的男生把我的小桌子踢翻了。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丧门星'吗？"为首的黄毛男生冷笑着说，"有钱在这吃烧烤？你爹妈的债还完了？"
小女孩缩成一团："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脸吃饭？"另一个男生狞笑道，"你妈死了，你爸跑了，你个扫把星还有脸活着？"
黄毛直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给老子跪下！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我看不下去了，拿起旁边的烤叉："给我松手！"
"关你屁事？"黄毛瞪着我，"一个卖烧烤的也敢多管闲事？"
我举起烤叉，直接戳向他的手腕。
"啊！"他痛得松开手，"你疯了？"
"我疯没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要是再不滚，我这烤叉可不长眼睛。"
几个小混蛋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跑了。
小女孩抬起头，眼里全是恐惧和感激："谢谢叔叔。"
"没事。"我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
"孟晚晚。"
"今年多大了？"
"十三。"
十三岁的孩子，瘦得像根豆芽菜。
"以后饿了就来找我，叔叔给你烤串吃。"
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却又暗淡下去："可我没有钱..."
"谁说要钱了？"我揉揉她的头，"你帮我收拾收拾摊子，就当是工钱了。"
孟晚晚看着我，终于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她帮我收摊到很晚。临走时，我塞给她一袋面包。
"明天还来吗？"
"来。"她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暗暗下定决心。
不管怎样，我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第二章
孟晚晚果然第二天就来了。
她来得很早，我摊子还没摆好，她就站在路口等着。
"这么早？"
"我想早点帮您干活。"她认真地说。
这孩子倔得很，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想多吃点东西。但她干活确实利索，洗菜切肉样样精通，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你在家经常干这些？"我随口问道。
她手一顿："以前妈妈生病时，我帮她做过。"
"你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