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清月打来的。
"陆原，你在哪？"
"公司。"我下意识地撒了个谎。
"今晚回来吃饭，我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愣住了。
结婚三年，顾清月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要做饭。
"怎么突然想起要做饭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顾清月的声音很温柔，"陆原，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深处那点对婚姻的留恋又被点燃了。
"好，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我把笔放在桌上。
"陆先生，你不签了？"李明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再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明天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就算了。"
我拿起包准备离开，李明在身后叫住了我。
"陆先生，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女人的话，不能全信。"
这句话让我脚步一顿，但我还是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顾清月真的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穿着围裙，头发随意地扎着，看起来很像一个贤妻良母。
"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怎么做这么多菜？"
"今天心情好。"顾清月给我盛了一碗汤，"陆原，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关于我们的未来。"
顾清月坐在我对面，眼神很真诚。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觉得自己可能太冲动了。离婚对谁都不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你不是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吗？"
"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感情。"顾清月握住我的手，"陆原，这三年来你对我很好，我不应该因为一时的迷茫就要离婚。"
她的手很温暖，但我的心却是凉的。
因为我想起了昨天在咖啡厅听到的那些话。
"清月，如果韩墨没有回来，你还会提离婚吗？"
顾清月的表情僵了一下："什么韩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昨天在万象城咖啡厅，你和他见面了。"
"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偶然遇到。"我松开她的手，"清月，我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互相欺骗。"
顾清月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和韩墨见面了。"
"然后呢？"
"然后我拒绝了他。"
"拒绝什么？"
"他想和我复合，但我拒绝了。"顾清月看着我的眼睛，"因为我发现，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如果是三天前，我听到这句话会激动得流泪。
但现在，我只想笑。
因为我知道，这又是一出戏。
第四章
"清月，既然你选择了我，那离婚协议书就撕了吧。"
我从茶几上拿起那份协议书，在顾清月面前撕成了碎片。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陆原，你这样我很感动。"
"既然不离婚了，那我们应该更坦诚一些。"我坐在沙发上，"你来告诉我，三年前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顾清月脸色一变："什么车祸？就是普通的交通意外啊。"
"真的是意外吗？"
"当然是，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昨天录的音频。
"其实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