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冷静。"我看着天花板，"张伟，帮我个忙，找个房子，越快越好。"
"行，我明天就去找。对了，你现在在哪？"
"酒店。"
"哪个酒店？我过去陪你喝酒。"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挂掉电话，我打开手机看了看银行余额。
八万三千二百块，这是我全部的积蓄。
如果李明说的是真的，一个月后这个数字会变成一百万。
但如果是骗局呢？
我摇摇头，不去想这些。
反正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公司。
王总看到我就皱起了眉头："陆原，海南项目的合同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去了。"我把合同放在他桌上，"王总，我申请辞职。"
"辞职？"王总愣住了，"你疯了吗？现在这个形势，辞职就等于失业。"
"我心意已决。"
"为什么？是不是薪水不满意？我可以再给你涨五百。"
"不是钱的问题。"我看着这间我工作了五年的办公室，"我想换个环境。"
王总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强留。不过按照规定，你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而且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
"我明白。"
从办公室出来，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五年的时间，积累了一大堆文件和资料，现在看来都没什么意义了。
"陆哥，你真的要走？"小刘小声问道。
"嗯。"
"去哪？"
"还没想好。"
收拾完东西，我去了趟人事部办手续。
人事经理刘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我们平时关系不错。
"陆原，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工作说辞就辞？"
"刘姐，有些事情不方便说。"
"是不是因为家里的事？"刘姐压低声音，"我听说你老婆要跟你离婚？"
我点点头。
"唉，女人啊。"刘姐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别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
办完手续，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办公楼。
五年前，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这里。
五年后，我带着一身疲惫离开这里。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在不停地告别。
下午，张伟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了房子。
"在哪？"
"东城区，一居室，月租三千，房东急租，可以直接入住。"
"行，我过去看看。"
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六楼，没有电梯。
不过房间还算干净，家具家电也比较齐全。
"就这套了。"我当场交了三个月的租金。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看起来很和善。
"小伙子，一个人住吗？"
"对。"
"挺好的，年轻人就应该独立。"老大爷递给我钥匙，"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晚上，我把从酒店买来的日用品收拾好，这个三十平米的小房间就成了我的新家。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虽然房子小了点，但至少是完全属于我的空间。
手机响了，是顾清月打来的。
"陆原，你在哪？"她的声音很急。
"关你什么事。"
"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明天律师会联系你。"
"陆原！"顾清月提高了音量，"你不要意气用事，离婚对谁都没有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