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打断他，"我现在失业，欠着你钱，还要当你们的伴郎。这就是我的现状。"
韩景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方辰，你不要这样想。"
"我应该怎么想？"我反问，"感谢你的慷慨？感谢你娶了我的前女友？"
"方辰！"苏茉呵斥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事实。"
韩景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方辰，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我们的友谊就到此为止吧。"
我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钱你可以慢慢还，但我不希望你带着怨恨来参加我的婚礼。"他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你不能真心祝福我们，就别来了。"
"好。"我笑了，"那我就不来了。钱我也会尽快还给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苏茉的声音："方辰，你别这样..."
但我没有回头。
第四章
从酒店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夜风有些冷，但没有我的心冷。
最好的朋友，最爱的女人，都离我而去了。
我真的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方辰先生吗？我是华鼎设计公司的人事经理李晓雯。"
华鼎？那是市里最顶尖的设计公司。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看到了您的作品集，觉得很不错。想邀请您来面试，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面试？
我投简历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一直没有回音，还以为石沉大海了。
"当然有兴趣。"
"那明天上午十点，可以吗？"
"可以。"
挂断电话后，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也许，生活还有转机。
第二天，我精心准备了面试资料，提前半小时到达华鼎公司。
这是一栋30层的写字楼，华鼎占据了整个27层。
接待我的李晓雯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职业装，短发，看起来很干练。
"方先生，请坐。我看过您的作品，很有创意。"
"谢谢。"
"不过我有个疑问。"她翻看着我的简历，"您之前在明达装修公司工作了五年，为什么突然离职？"
我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想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
"明达的老板是谁？"
"张强。"
她点点头："我认识他。您介意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张强和我的关系很恶劣，如果她真的打电话询问，我肯定完蛋。
"当然不介意。"我硬着头皮说。
李晓雯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强的号码。
"张总吗？我是华鼎的李晓雯...对，想了解一下方辰这个员工...什么？...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李晓雯的表情明显变了。
"方先生，很抱歉，我们公司不适合您。"
"为什么？"明知故问。
"张总说您在公司期间多次与客户发生冲突，还曾经殴打同事。我们华鼎要的是有职业素养的员工。"
我的脸瞬间涨红。
张强这个混蛋，竟然这样诋毁我。
"他说的不是事实。"
"方先生，请不要激动。我们的决定不会改变。"
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默默收起简历，离开了华鼎。
出了写字楼，我给张强打电话。
"方辰？"他的声音里带着嘲讽，"怎么，找到工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