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的轮椅，不仅会说话，还会炒股？而且一夜之间就赚了一百万？
「这点钱只是开始。」贺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震惊，「现在，你有钱了。第一步，去给自己叫一份最贵的晚餐。」
我听话地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份五星级酒店的海鲜大餐。
一个小时后，外卖员被拦在了静园的铁门外。
保安通过对讲机告诉我，没有贺先生的允许，任何外卖都不能送进来。
我拿着手机，站在客厅里，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有钱又怎么样？我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贺晚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抱着手臂，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唐晓，是不是很饿啊？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好，能赏你一口饭吃。」
我气得浑身发抖。
「别理她。」贺洲的声音响起，「打开你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客厅的投影仪。」
我立刻照做。
电脑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的操作界面弹了出来。无数代码飞速闪过。
「静园的安保系统，我已经接管了。」贺洲说，「包括大门。」
下一秒，客厅的巨大屏幕上，出现了别墅大门的监控画面。
我看到外卖小哥正焦急地等在门外。
「想吃饭吗？」贺洲问。
我用力点头。
「按一下回车键。」
我按下了回车键。
屏幕上，静园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缓缓地打开了。
贺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你做了什么？」她尖叫道。
我没有理她，拿起手机给外卖小哥打电话，让他直接进来。
很快，丰盛的晚餐就摆在了我面前。
我当着贺晚的面，慢条斯理地吃着龙虾，喝着红酒。
她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
「唐晓，你别得意！」她气急败坏地跺脚，「我会告诉叔叔的！」
「好啊，你去告诉他。」我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顺便帮我问问他，贺氏集团服务器的防火墙，还需不需要加固一下？」
贺晚愣住了，显然没听懂我的话。
但我知道，贺建成一定能听懂。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敢克扣我的用度。
我甚至拥有了独立的厨房和专属的司机。
我用贺洲赚来的钱，请了国内最好的私人护理团队，二十四小时照看他的身体，彻底杜绝了贺家人下黑手的可能。
我还给自己报了各种课程，金融、管理、法律……
贺洲说，我是他在外行走的「人」，我必须尽快成长起来，不能只当一个传声筒。
我的生活，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贺建成给了我致命一击。
那天，我正在上金融课，突然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哭泣。
「晓晓，你快回来！你爸……你爸他被人打断了腿，他们说……说如果你不跟那个植物人离婚，就要我们的命啊！」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5.
我疯了一样赶回那个被我称为「家」的地方。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油味。
我那个赌鬼父亲躺在床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嘴里不停地呻吟着。
我妈坐在一旁，眼睛肿得像核桃。
看到我，她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晓晓，你快跟贺家断了关系吧！你爸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