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那是什么地方？
我心里正犯着嘀咕，裴渊的视线毫无征兆地扫了过来。
明明隔着十几米的昏暗光线，我却感觉像被一条潜伏的毒蛇盯上了，后背的汗毛瞬间倒竖。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压迫感。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他头顶那鲜红的“99”，像心脏般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我吓得立刻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不敢回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背上，直到我跑出酒店大门，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才找回一丝力气。
我扶着路边的树干，大口喘着气。
心脏狂跳不止。
裴渊的恶意值为何如此之高？他光鲜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而那个“穹顶”，又是什么地方？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不小心……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02
回到家，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脑子里全是裴渊头顶那个血红的“99”。
我是个数据分析师，职业本能让我开始着手调查。我不敢动用公司的资源，只能利用公开的网络信息，像大海捞针一样，搜索着关于裴渊和他名下慈善基金会的一切。
一连几天，我把所有能找到的公开财报、项目报告、新闻稿翻了个底朝天。
表面上，一切都完美无瑕。
但当我把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海外捐赠项目、本地物流公司以及一个废弃工业园区的土地转让信息放在一起时，一个微小的异常浮现了。
几笔大额捐赠的资金流向，在经过数次辗转后，最终都指向了那家物流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又间接持股了那个被收购的废弃工业园区。
这些“巧合”被掩盖在复杂的商业操作之下，正常人根本不会把它们联系起来。
但我有我的“外挂”。我清晰地记得，晚宴上，那家物流公司的老板，恶意值高达“72”。
我心头一阵窃喜，像找到了一个巨大拼图的第一块碎片。
然而，我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周一的例会上，总监突然点名，将我从正在跟进的核心项目中调离。
“萧澄啊，你是个有潜力的新人，需要多磨砺。”他笑得一脸和善，头顶的恶意值却从平时的“23”悄然升到了“35”，“这个‘历史数据归档’的项目就交给你了，虽然繁琐，但很锻炼人的耐心。”
同事们投来同情的目光。
谁都知道，那是个被扔到角落里的垃圾项目，整理一堆十年前的陈旧数据，耗时耗力，毫无价值。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我明白，这是警告。我的调查，可能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我感到一阵委屈和无力，只能抱着一堆发黄的资料回到工位，像被打入冷宫。
下午，我去茶水间接水，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唐溯。
他是公司新聘的科技顾问，年轻有为，据说是从硅谷回来的技术新贵。他总是独来独往，气质清冷，在公司里像个传说。
更重要的是，那晚在宴会上，他就跟在裴渊身边，但他头顶的恶意值，是“0”。
一个纯粹的、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