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晚上十点半。
按照以往的经验，温雨桐大概会在十二点左右回来，然后像往常一样，把我当成苏晨曦，说一些只有死人才能听的话。
我已经习惯了。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她订婚了。
我想，也许从今天开始，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彻底的影子。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江寻，是我。"
是许清言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这不重要。"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我有事要告诉你，关于温雨桐的。"
"什么事？"
"不能在电话里说，明天上午十点，江城咖啡厅见面。"
"记住，不要告诉温雨桐。"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许清言找我做什么？
而且还要瞒着温雨桐。
我想不通，但直觉告诉我，明天的见面不会是什么好事。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可我的心却越来越沉。
也许，是时候知道一些真相了。
第二章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来到江城咖啡厅。
许清言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我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
许清言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知道苏晨曦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头："温雨桐说是车祸。"
"车祸？"许清言苦笑一声，"如果真是意外就好了。"
我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许清言看着我，眼中带着愧疚："江寻，你被骗了。苏晨曦不是意外死亡，他是被人害死的。"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你在说什么？"
"三年前，苏晨曦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温家的秘密。"
许清言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我心上。
"他想要公开这个秘密，所以有人要杀他灭口。"
"而那个人，就是温雨桐的父亲，温正海。"
我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不可能，温雨桐那么爱苏晨曦，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许清言摇头："她不只是知道，她还是帮凶。"
我猛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江寻，你冷静一点。"许清言按住我的手，"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
"你有证据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许清言从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这是三年前苏晨曦留下的，他把一切都录了下来。"
他按下播放键，熟悉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
那是苏晨曦的声音，温和而清晰。
"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已经死了。"
"我发现了温正海洗钱的证据，他通过慈善基金转移了上百亿的资产。"
"我本来想直接报警，但雨桐求我不要这样做。"
"她说会想办法让她父亲主动投案，只要给她一点时间。"
"可我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陷阱。"
"雨桐，如果你真的参与了这件事，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曾经的美好。"
"如果我死了，请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