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新来的法医助理有个怪癖——验尸时必脱鞋赤足。
同事们都觉得她矫情，直到连续发生三起无脚印密室杀人案。
警方束手无策时，她光脚踩在案发现场的地板上，突然笑了：
“凶手留下的不是脚印，是足纹。”
“而且，是三个不同人的足纹呢。”
组长震惊：“你怎么知道？”
她抬起沾血的玉足，底部的纹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因为死者的足纹，刚刚亲口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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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法医中心的冷气永远开得像是要把空气也冻出脆响。下午三点，第七解剖室的无影灯下，一具从城西水库捞上来的男尸被打开了胸腔，内脏特有的甜腥气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凝成一股胶着不散的味道。老法医秦卫东捏着解剖刀的手很稳，但眉头拧成了疙瘩。溺死？肺部积水特征不对，更像是死后抛尸。可体表除了水泡发的痕迹，找不到明显的暴力损伤。
他侧过头，看了眼站在器械台旁的年轻助手。苏夜，来了一个月，话少得像个影子，技术却出奇地老道。此刻，她又褪掉了那双素色的平底鞋，袜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角落，赤着一双白皙的脚站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脚踝纤细，脚形秀气，只是那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我说小苏啊，”秦卫东终于没忍住，刀尖点了点尸体泛白的切口，“这地儿凉，而且……不卫生。咱们这儿没这规矩。”他语气尽量放缓，这姑娘是上面塞来的，据说背景不一般，技术也确实没得挑，可这怪癖实在让人膈应。哪个法医验尸不把自己裹严实了？她倒好，每次都像来海滩散步。
苏夜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提取死者指甲缝里的微量物证，闻声抬头，眼神平静得像两潭深水。“秦老师，脚底接触地面，感觉更真切些。”声音也和她的人一样，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感觉？”旁边正在记录的法医小刘嗤笑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感觉能验出死因还是能抓住凶手？矫情。”他早就看这个空降的助理不顺眼了，装神弄鬼。
苏夜没理会，目光重新落回死者略显肿胀的脚底。那里被水泡得发皱，但她看得格外仔细，甚至俯下身，几乎用指尖隔着手套轻轻拂过那些凹凸的纹路。秦卫东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年轻人，有点怪癖也正常，只要活干得漂亮。他转而专注于胸腔内的探查，试图找到那微妙的、指向他杀的证据。
就在这时，解剖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股焦躁的气息裹挟着来人闯了进来。是刑侦支队重案组的组长，雷烈。他四十出头，身材高大，此刻一头短发似乎都冒着火气，眼圈乌黑，像是几天没睡好。
“老秦！有谱没？”雷烈嗓门洪亮，震得安静的解剖室嗡嗡作响，“这都第三起了！上面拍桌子，媒体堵门，老百姓慌得晚上都不敢出门倒垃圾！他妈的，三个现场，干净得像被狗舔过，连个鞋印子都没有！真是活见鬼了！”
秦卫东放下解剖刀，叹了口气：“雷子，急也没用。这个初步看像是溺毙，但疑点很多，可能是死后入水。详细报告还得等毒理和病理……”
“又是可能！疑点！”雷烈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要的是方向！是线索！哪怕是指甲缝里一点泥巴也好！”他的目光扫过解剖台，掠过小刘，最后落在赤脚站在一旁的苏夜身上，明显怔了一下，但焦头烂额之下，也没心思多问，只当是哪个新来的不懂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