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当然有。
当我跪在地上，一点点刮除那个被家暴丈夫活活打死的妻子脑浆迸裂的痕迹，而旁边墙上还贴着她年幼儿子用蜡笔画的“我爱妈妈”的稚嫩涂鸦时；当我清理那个因长期校园霸凌而选择在卧室上吊的少年房间，看到他床头柜上摆放着最新款的奥特曼模型时；当我面对那个跳楼女孩悲痛欲绝、一夜白头的父亲，收下他递来的、带着体温和汗味的钞票时……
我的内心，何尝没有翻涌过滔天的愤怒、彻骨的无力，甚至……那一闪而过的、想要让施暴者付出同等代价的、黑暗的杀意？
但我一直用理性死死地压制着它们。我知道，那是来自深渊的诱惑，是理智防线下的裂缝。一旦我顺应了那种冲动，跨过了那条线，我和我所清理的那些现场里所鄙夷的恶魔，在本质上，又还有什么区别？
“你有你的原则，我尊重。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我盯着她，试图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坚定而不可动摇，一字一句地重申，“我从不触碰活人。我只处理……结果。”
“是吗？”苏晴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让我感到不安的、神秘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某种洞悉一切的怜悯，又或者是……挑衅。
她不再言语，而是从随身携带的那个看起来同样素雅简约的米白色小包里，拿出了一张边缘有些磨损的彩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