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未婚夫的订婚宴上，给他和他真正的新娘助兴。
临死前，我那天才弟弟红着眼求我：“姐，你体面点，别脏了言哥的地儿。”
可他忘了，他一身所谓的“书香骨”，是我在夜场里一寸寸跪着求来的。
重来一世，我睁开眼，他正攥着我的衣角，怯生生地说：“姐，我想上那个一年五十万的国际班。”
我笑了，反手一个大嘴巴抽过去：“读，拿你的命去读。”
01
“姐，我想读七中的国际班。”
闷热的夏夜，出租屋里唯一的破风扇吱呀作响，陈立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
我盯着他那张与前世如出一辙、写满“无辜”与“渴望”的脸，血液一寸寸冷下去。就是为了这个一年学费五十二万的国际班，上一世的我，辍学去KTV当了公主。我用身体和尊严，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云端的路。
他功成名就，成了炙手可热的AI科学家，而我，成了他履历上最想抹去的污点。
在我被他的金主兼未来姐夫——言栩，一脚踹掉，狼狈地死在他们订婚宴的香槟塔下时，我亲爱的弟弟，只是冷漠地递过来一张卡。
“姐，这里是五十二万，你养我花的钱，我还清了。从此，我们两清。”
两清？
我卖掉的卵子，我被灌坏的胃，我断掉的那根小指，我要怎么和他算清？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陈立脸上。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从小到大，我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
“你疯了？”他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是疯了，”我扯着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被你们这群吸血鬼逼疯的。”
“为了让你读那个破班，爸妈是不是准备让我辍学，去给人家当保姆？”
陈立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懂了。又是这样。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打着“姐姐学习不好，早点出去锻炼锻炼”的旗号，心安理得地把我推入火坑。
“陈立，你想都别想。”我一字一句，把刀子捅进他心里，“想读书，可以。自己去挣钱，别想再从我身上吸一滴血。”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煞白的脸，转身摔门而出。
门外，我爸妈正贴着门缝偷听。见我出来，我妈一把抓住我，唾沫星子横飞：“陈暖，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他要读书是好事！你当姐姐的，就该让着他！”
“让？”我甩开她的手，目光从她和我爸那两张麻木又自私的脸上扫过，“我让得还不够多吗？从小到大，但凡有点好东西，哪个不是先紧着他？我是你们亲生的吗？还是说，我是你们给他买来的血包？”
我爸脸色一沉，扬手就要打我：“反了你了！”
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打。今天你这一巴掌要是落下来，明天我就去申请助学贷款和困难生补助，我还要去居委会问问，你们这样算不算虐待女儿。”
他的手僵在半空，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家，我已经受够了。
闷热的空气挤压着我的胸腔，让我几乎窒息。我需要一个出口。
我凭着记忆，跌跌撞撞地跑到附近一家新开的网吧。2025年的夏天，比特币还没有迎来那场惊天动地的疯涨。我用身上仅有的二百块生活费，加上从各种校园贷APP里撸出来的三千块，全部投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