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检测到宿主内心存在恶意想法,扣除功德值0.01。】
光球下方的进度条,从0%变成了-0.01%。
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哥苏慕言,一个开着千万跑车、能把赛道当自家后花园的疯批二世祖,当时正召集了一帮兄弟,准备把那个赵峰的腿打断,再把他全家都送去非洲挖矿。
光球同样找到了他。
听完规则后,我哥把手里的棒球棍“哐当”一声扔在地上,烦躁地抓了抓他那头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
“操!做好事?老子长这么大连红灯都没等过!”
【警告:检测到宿主说脏话,语言污染,扣除功德值0.001。】
进度条变成了-0.011%。
我哥的脸也绿了。
于是,我们家,这个在外界看来恶贯满盈、迟早要被清算的反派家族,被迫开始了他们啼笑皆非的“从良”之路。
而这一切的开端,是从一场家庭会议开始的。
3.
深夜,苏家别墅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我爸,我妈,我哥,三个人围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商讨一桩百亿的并购案。
而那个始作俑者——功德系统光球,就悬浮在桌子中央,悠悠地发着光。
我飘在一旁,第一次以这种视角审视我的家人们。
我爸苏振国,眉头紧锁,手里盘着两颗核桃,咯吱作响。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但今天,他的力道显然没控制好,其中一颗核桃应声而裂。
“按照这个球的说法,我们不仅不能报仇,还得……去帮人?”
我爸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妈蒋琬,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何止是帮人,连在心里骂人都不行。我刚刚不过是想了一下怎么让张太太那个老妖婆破产,功德值就又掉了。”
我哥苏慕言最是暴躁,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子今天出门,有个傻逼加塞,我按了下喇叭,它居然说我制造噪音,又扣了0.001!”
三个人同时看向那个进度条,现在已经变成了-0.05%。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照这个扣法,我还没等到复活,就得先魂飞魄散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爸一锤定音,“从明天开始,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把功德给我刷上去!”
“怎么刷?”
我妈挑眉,“去敬老院给孤寡老人洗脚,还是去大街上扫地?”
她语气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加功德,就得干!”
我爸斩钉截铁地说,“蒋琬,你那些贵妇朋友多,明天开始,别搞什么下午茶攀比了,组织她们去做慈善,捐款!捐楼!能捐的都捐了!”
我妈的脸抽搐了一下,但看着半空中的我(虽然他们看不见),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苏慕言,”我爸又转向我哥,“你那帮狐朋狗友,明天开始不准再去飙车泡吧,全都给我拉去当义工!去福利院陪孩子玩,去流浪动物救助站铲屎!谁敢不去,我打断他的腿!”
我哥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哦”了一声。
“那我呢?”
我爸问。
我妈和我哥异口同声:“你?”
他们俩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