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胡乱地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声音有些沙哑：“赶紧回家去。”
【叮！救助弱小生命，并获得真诚感谢，功德+15。】
那天晚上，我哥一个人坐在救助站的院子里，抱着那只小猫，看了很久的月亮。
我飘在他身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悄悄地改变了。
9.
我们家的功德值，在三位“卷王”的努力下，飞速上涨。
10%，30%，50%……
进度条一点点被填满，我的灵魂也感觉越来越凝实。
但与此同时，他们之间的竞争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餐桌上，成了他们互相攀比的战场。
“我今天资助了十个贫困大学生，功德加了50。”
我爸淡淡地说，夹了一筷子菜。
“哦，”我妈优雅地擦了擦嘴，“我联系的那个医疗队，今天在藏区成功完成了一例心脏手术，救了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功德加了200。”
我哥不甘示弱地放下碗筷：“我救助站的一条搜救犬，今天在地震废墟里找到了一个幸存者，功德+500！”
我爸和我妈同时向他投去嫉妒的目光。
“苏慕言，你那是运气好！”
我妈不服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我哥得意洋洋。
“行了！”
我爸一拍桌子，“明天开始，加大力度！我准备去承包一片荒山，搞绿化！蒋琬，你去联系国外的医疗专家，搞个免费义诊！苏慕言，你……你继续铲你的屎吧。”
我哥：“……”
我看着他们斗嘴的样子，感觉既好笑又心酸。
曾几何时，他们攀比的是谁的生意做得更大，谁的手段更狠，谁的敌人下场更惨。
而现在，他们比的是谁做的好事更多，谁救的人更多。
那个冰冷、充满算计和暴力的家，似乎因为我的“死亡”，开始有了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10.
就在我们全家都沉浸在“做好事内卷”的快乐中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叫苏文彬，是我爸的一个远房堂弟，我们家的远房亲戚。
我生前，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样子，对我嘘寒問暖，关怀备至。
我一直觉得，他是我们这个“反派家族”里，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正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