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时满身红疮,双腿瘫痪,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只有与纯阳体质男子结合才能活命。
我爹为我找了个纯阳体质的书生做冲喜郎君。
三月后,我诊出有孕,恢复容颜重新站起。
可临产当日,书生却迟迟不让我分娩,还把难产的我当众丢到我爹面前。
“什么纯阳体质都是骗人的!明明她能自行恢复,你们却用冲喜的名头逼我娶她!要不是你们从中作祟,婉月怎么可能会心灰意冷,打掉我与她的孩子?”
“你们一家欠我的,就用这个孩子赔!”
说完他疯癫大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年后重逢。
他金殿认亲,摇身成太子殿下。
我十两卖身,沦落为低贱奶奴。
他却昏了头,红了眼求我入主东宫,母仪天下。
送完今日的奶,我胸前衣衫已经湿透,迎面却看到一干人簇拥着萧疏野走来。
擦肩而过时。
膝盖蓦地一痛,我狼狈地跌出几丈。
新刺史察觉到萧疏野目光在我胸前停留,立即一脚将我踹倒:“贱婢!看到太子殿下也敢抬头?”
我顾不得擦破的膝盖,爬起来跪在石子路上。
“这贱婢没有名字,是蛮族留下来的十两奶奴。
相貌毁了,只有一对木瓜似的奶还可把玩。平日里就给我府上杂役卖些新鲜奶水,要是遇上看得上她的,多给点钱也能陪一夜。”“殿下如果喜欢,下官把人送到别馆?”
萧疏野挑眉冷笑:“本宫可看不上这种卖身卖奶的贱人,恶心。”
我身子一抖。
物是人非,谁能想到当年他与我吵架时负气说的一句“你怎么不去卖身”竟成了现实。
我原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原来是没遇到那个最会伤我的人。
可他忘了,我是被他踩进泥里,被他一手送上这条路的。
勉强支撑的两条腿绵密刺痛起来,我摇摇晃晃地跪着送他们进门。
刚想站起,却被门口的侍卫拉住衣带一挑:“太子殿下是看不上你的,与其想着攀高枝,不如伺候好你爷爷我!”
“老子刚发了月钱,三两够你陪老子了吧!”
或许是重逢旧人,让我捡起了零星的羞耻心。
我慌张地捂了下胸口,随即耳旁一阵厉风刮过。
“贱人躲什么?给脸不要脸!”
“除了老子,还有谁想上你?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巴掌打醒了我,痛意伴随苦涩上涌。
做了这行,还要什么廉耻?
廉耻能换来爹的药钱还是能换来两个孩子的口粮?
我连忙扯出笑脸,挺了挺胸脯:“多谢爷爷照顾生意。”
接过三两碎银小心地塞进荷包,我就任由侍卫牵进偏僻的茅房。
都是下贱人,哪里能选什么好地方。
我垂眸解开衣带,半掩的木门忽然被人踹开。
一向冷静持重的萧疏野额角出汗,眼底满是焦急。
“住手!本宫的人你也敢抢?!”
我动作一顿,眼看他一脚要踹到侍卫身上,连忙谄媚地开口:“殿下是想要奴陪一夜?奴今日已经被这位爷点了,三两。
殿下能出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