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眉头紧紧锁起，他没有否认，而是用一种极其压抑的语气说：“林晚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知道一部分，但不是在开始时。是在调查顾家背后更深层的动机时，才逐渐触及到十年前的事，以及……你和苏工一家的关联。”
他试图来拉我的手，被我狠狠甩开！“别碰我！‘不是那么简单’？！一句轻描淡写就想抹去一条人命、一场偷换的人生吗？！沈砚，你们沈家，才是最大的小偷！是杀人犯！”
“够了！”沈砚低喝一声，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骨头生疼！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黑色浪潮，“你以为我把你扯进这滩浑水，是为了好玩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用婚姻把你绑在身边？！仅仅是为了对付顾家那条杂鱼吗？！”
他的反问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是啊，以他的手段，对付顾家何须用婚姻做筹码？！难道……？
“顾万森只是十年前那场阴谋的马前卒！真正压下报告、导致你哥哥……导致苏航跳楼的人，背景深得超乎你的想象！”沈砚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我父亲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我也还在查！把你放在我眼皮底下，是我能想到的、在真相大白前保护你唯一的办法！”
保护我？！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荒谬得让我想笑！可看着他眼底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场车祸，奠基仪式上的‘意外’，都不是顾家残余势力能做到的层次。”他逼近一步，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有人不想我继续查下去，更不想你这个‘意外’活下来！你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在利用你吗？！”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我头晕目眩！如果沈砚说的是真的，那敌人远比顾家可怕得多！他看似掌控一切，实则也身处漩涡中心？那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画室虚掩的门缝外，极轻地传来一声细微的、像是脚踩到枯叶的声响！
有人在外面偷听？！
沈砚眼神骤厉，像猎豹般无声而迅速地扑到门边，猛地拉开门！
门外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地毯上，掉落着一枚……女士珍珠耳钉。那耳钉，我今晚在餐桌上，见苏婉清戴过。
是她？！她听到了多少？！她又会怎么做？！
沈砚捡起那枚耳钉，紧紧攥在手心，指节泛白。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看来，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他向我伸出手，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跟我走。现在，立刻。这里不能再待了。”
我看着第十章 私人飞机上的亡命抉择
沈砚的手就悬在我面前，骨节分明，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跟他走？离开这个刚刚揭开我身世秘密、却又危机四伏的沈家老宅？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像一张吞噬一切的巨网！苏婉清的耳钉像根刺，扎在我心头！她听到了多少？她会阻止我们吗？沈擎天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留下，可能是等死；跟他走，可能是送死！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
“没时间犹豫了！”沈砚的语气带着罕见的急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容我挣脱！“相信我一次！至少现在，想让你死的人，和我的目标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