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晏一看来了个更强的当即就要找挽月挑战,结果被挽月一掌打瘸一条腿。
“你还不够强”这是挽月对炽晏说的第一句话。
“火狐族强者为上,你这样的确实只能在外面欺负弱者”这是第二句。
短短两句话便让火狐族这位最骄傲的王子破防。
炽晏当即就立下誓约,他日一定会成为火狐族最强的一个,靠实力去竞争族长之位,届时挽月要亲自去炽海见证。
望着这只执拗的小火狐,挽月破天荒的答应了下来。
往后每隔几百年炽晏都会来到寒山谷找挽月打架,哦不,是切磋。但无一例外都是以炽晏趴在地上结束。
初至炽海,便见一名红发及腰、容色妩媚的女子静立入口相候。
“挽月仙君,兄长正忙于筹备事宜,实在分身乏术,特命炽媚前来相迎,还望仙君勿要见怪。”
“无妨。”
名为炽媚的女子引我们穿过重重回廊,曲折迂回,终至一座楼阁前。整座建筑以炽海特有的焚岩砌成,外饰火晶石,自内而外透出奇异流转的火光。
“仙君,此乃流绯阁,专为接待贵客所建。其中已设下禁制,纵非我火狐族人,亦可不惧烈焰侵扰。这位人族姑娘亦可安心住下。”
“有劳。”
将我们安顿妥当,炽媚便转身离去,唯余一道倾城背影。
“我住东侧那间,你住旁边。记住,不可乱走。”挽月指向最内侧的房门说道,随即推门而入。
我步入房中安置行李,屋内一块一人高的黑曜石吸引目光。石面打磨得极为光洁,清晰映出我的面容——以及身后那张含笑的俊脸。
“啊!”
凭空出现的人惊得我失声低呼。
“你是谁?为何擅闯我房间?”
“听闻挽月那老菊花带了个人族姑娘回来,就是你吧?模样倒也寻常,比我们族的女子可差远了。”
“我叫炽晏,火狐族现任族长。这位小姐,我可是见门未关才进来的——况且,方才敲过门了。”炽晏唇角轻勾,含笑说道。他一头红发如熔岩流淌,眉眼锐利,眼尾微挑,金棕瞳孔似淬烈火,即便静默时也带着三分野性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炽晏低头向我靠近。
我颊边微热,这些年来除挽月外,从未有男子与我这般相近。正欲作答,门口忽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炽晏!”
“挽月,觉得我们炽海如何?可还入眼?”炽晏见挽月到来,便不再看我,转身走向门边笑问。
“一般”
“你这人白活几万年,好赖话都听不明白。本想寻你解闷,真是无趣。仪式明日举行,有需要尽管问我便是。”
炽晏摆手便要离开,半途中又忽然回头,越过挽月对我笑道:“姑娘,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一道身影倏然挡在我面前,隔断了炽晏的目光。
“与你无关。”挽月淡声开口。
炽晏颇觉无趣地离去。待他走后,挽月也只留下一句“离他远些”,便径自回房。
初到寒山谷时,挽月待我并不似如今这般冷淡。他原是个话语颇多之人,数万载孤寂时光倏忽而过,忽然得人相伴,即便我懵懂无知,他也愿同我说上许多。
直至我十四岁那年,身体出现“异样”,初潮来临。自那以后,挽月便若有若无地同我拉开距离。后来我也曾疑惑追问,他只道这是“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