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卧室的衣柜：“在里面，你自己挂吧。”
小琪拿着外套走进卧室，我坐在客厅里刷手机，突然听见她喊我：“晓晓，你快来看！”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去：“怎么了？”
小琪指着衣柜：“你这衣柜怎么有点鼓啊？看着像里面塞了东西，可你不是说衣柜挺大的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衣柜门确实有点往外凸，像是里面堆了很多东西，把门板撑得变形了。可我昨天收拾衣服时还好好的，里面只挂了我的几件外套和裙子，根本不可能撑成这样。
“奇怪，我昨天看还好好的……” 我走过去，伸手想拉开衣柜门，手刚碰到门把手，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衣柜门上的镜子 —— 镜子里，我的身后，好像闪过一道白影。
那道白影很淡，像一团模糊的雾气，一闪就不见了。我猛地回头，卧室里除了我和小琪，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小琪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拉了拉我的胳膊。
“没、没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不敢说我看见白影了，怕小琪说我疑神疑鬼，“可能是我昨天把衣服堆太满了，我整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衣柜门。里面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门板也恢复了平整，刚才那股 “鼓起来” 的样子，好像从未出现过。
“你看，不是挺空的吗？” 我强装镇定，把小琪的外套挂了进去，“可能是你看错了。”
小琪皱着眉：“是吗？可我刚才明明看见……” 她话没说完，突然笑了，“算了，可能是光线太暗了，我看错了。走，咱们继续吃薯片去。”
那天小琪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卧室的衣柜门，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往上涌。枕头移位、发圈滚动、刮墙声、鼓起来的衣柜、镜子里的白影…… 这些事情，真的只是巧合和错觉吗？
我不敢再想，赶紧把门窗都锁好，连阳台的门都用椅子抵上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台灯开了一整夜，眼睛盯着天花板，耳朵竖得老高，生怕再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可偏偏这晚异常安静，没有刮墙声，也没有沙沙声。就在我以为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我好像感觉到有人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猛地睁开眼，台灯的光洒在卧室里，一切都和睡前一样。可当我低头看向胳膊时，却发现袖子上沾了一根长长的黑色头发 —— 而我，留的是齐肩的短发。
我盯着那根黑头发，心脏 “砰砰” 地跳，手都开始发抖。我赶紧把头发扯下来，扔到垃圾桶里，好像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肯定是小琪的。” 我小声对自己说，“她昨天来的时候，头发是长的，肯定是不小心掉在我衣服上的。”
可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骗不过去。小琪昨天穿的是短袖，根本没碰过我的长袖外套，而且她的头发是棕色的，不是黑色的。
我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直到闹钟响了，我才慢吞吞地起来，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突然萌生了 “退租” 的念头。
可一想到两千块钱的押金，我又犹豫了。那是我半个月的工资，要是退租，房东肯定不会退给我。我刚上班没多久，手里没多少积蓄，再找房子又要花一笔钱，实在是负担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