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当就不当?江屿辰,你把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我用力推开他,“晚了!我已经要结婚了!”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得像要把我吸进去:“那就抢回来。”
“你疯了吧!”
“我是疯了,”他承认得干脆利落,“从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拽着我领带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正常了。”
他再次靠近,气息交织,语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所以,晚晚,要么你现在就跟沈译说清楚,取消婚约。要么……”
他顿了顿,眼神危险地眯起。
“我就只能亲自去婚礼现场,教你最后一课——怎么抢婚。我说到做到。”
我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叫江屿辰的老男人手里了。而心底最深处,那个从十八岁生日夜就埋下的种子,却在疯狂地破土而出,带着一丝隐秘的、近乎罪恶的甜。
“要么我现在就去跟沈译说清楚,要么你就去婚礼现场抢婚?”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因为震惊和一种荒谬感而拔高,“江屿辰,你是不是总裁文看多了,中毒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那种破釜沉舟的疯狂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盛。“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千斤重的威胁。
我气得想笑,又有点想哭。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半年前是他亲手把我推开,现在又跑来上演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关键是……我他妈可耻地发现,自己那颗不争气的心,竟然因为他这番“疯话”而狂跳不止。
“你……你这是不讲道理!”我词穷了,只能无力地控诉。
“跟自己的心讲什么道理?”他反问,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墙壁上,将我困在他的阴影里,“林晚,你看着我,诚实地告诉我,你对沈译,有对我一半的冲动吗?”
我语塞。沈译很好,温柔体贴,家世相当,是完美的结婚对象。但和他在一起,更像是完成一项任务,平静,安稳,却……没有心跳加速,没有面红耳赤,没有那种明知是禁忌却忍不住想要触碰的悸动。
我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答案。江屿辰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给你三天时间。”他下了最后通牒,语气不容置疑,“三天后,如果我没听到你和沈译分手的消息,我就默认你选择了方案二。”
说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迷雾,有势在必得的强势,也有隐秘的忐忑,然后他转身,迈着长腿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三天?这简直是逼我上吊!
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如同行尸走肉。面对沈译的温柔体贴,我愧疚得无地自容。面对家人的期待,我压力山大。而江屿辰,他倒是不再直接出现,却无处不在——他会让助理送来我随口提过想吃的甜品,会在我深夜失眠时发来一条只有“晚安”两个字的短信,像个幽灵一样,无声地提醒着我他的存在和那个该死的“三天之约”。
第三天晚上,我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煎熬。我约了沈译在我们常去的咖啡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