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猛地捅了出去。不仅伤他，也割得她自己生疼。
周予安明显愣住了，递着玫瑰的手僵在半空。他眼睛里那点微弱的期待像被风吹灭的烛火，倏地暗了下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比如昨天那场冲突也许另有隐情，或许根本不是为了林薇，或者至少不全是。但看着许念那双泛着红、满是失望和愤怒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习惯性地想用插科打诨蒙混过去，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可这一次，他发现许念的眼神不一样了，那里面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让他心慌的决绝。
“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念念，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许念打断他，语气尖锐，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儿，“我想着你周予安三年如一日地给校花献殷勤，想着我像个傻瓜一样帮你传递那些石沉大海的情书，想着你哪怕被人当成笑话也不在乎！周予安，你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吗？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去讨一个压根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人的欢心？”
这些话，在她心里憋了太久，此刻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她不是在替自己质问，更像是在替那个在暗恋里卑微得让她心疼的周予安不值。
“那你呢？”周予安突然抬高了声音，像是被她的尖锐刺伤了，他那点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是我什么人啊许念？你就是我哥们儿！你管我是当笑话还是当英雄！”
“哥们儿”三个字，像三根针，精准地扎进了许念最痛的地方。是啊，哥们儿。这顶帽子，扣了她整整三年，成了她所有小心翼翼和无法言说心事的枷锁。
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她喜欢了那么久那么久的少年，此刻因为另一个女生，变得如此陌生和……幼稚。所有的疲惫和失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和凄凉。
“对，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