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张了张嘴，想替林默辩解，却发现自己找不出半句确凿的理由。这些年她们追着林默的话头狂奔，看似忙碌，实则一直在原地打转，修为别说突破，连稳固都显得吃力。
琼霄托着腮帮子叹气：“上次我偷偷问了多宝师兄，他说大师兄闭关三百年，出关后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神通。咱们是不是……被忽悠了？”
“慎言！”云霄厉声打断，眼神却有些飘忽。她想起林默捧着青萍剑时略显僵硬的手势，想起他点评阵法时快速闪过的慌乱，那些曾被归为“高深莫测”的细节，此刻全成了疑点。
“不如……试探一下？”碧霄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咱们就说阵法遇到瓶颈，需要大师兄以自身修为引动混元金斗，助我们勘破玄机。他若是真有大罗金仙的实力，自然不难；若是没有……”
云霄沉吟片刻，终是点了头。她们不能一直活在迷雾里，哪怕对方是师尊亲封的大师兄，也得弄清真相。
此时的林默正躺在碧游宫的暖阁里，翻看着系统商城的新品。自从解锁商城后，他攒的积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刚兑换了一枚“隐身符”，正琢磨着哪天去瑶池偷颗蟠桃尝尝鲜。
【叮！检测到目标云霄、碧霄、琼霄情绪异常，疑似对宿主产生怀疑。】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林默手里的符篆“啪”地掉在地上。怀疑？这三霄怎么突然开窍了？他猛地坐起身，脑子飞速运转——是上次说“道心为魂”太敷衍了？还是这十年里露出了什么马脚？
不等他想明白，侍从已经来报：“大师兄，三霄仙子求见，说阵法修炼遇阻，恳请您亲自出手相助。”
来了！林默心里咯噔一下。亲自出手？他连混元金斗的边都没碰过，怎么出手？这分明是试探！
他强作镇定，整理好道袍，快步走向大殿。殿内，三霄依旧是恭敬的姿态，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云霄手中捧着混元金斗，金色的光晕在她掌心流转，显然是做好了随时递出的准备。
“大师兄，”云霄率先开口，语气比往日更显恳切，“我等依您所言，以道心融阵法，却反倒陷入滞涩，连混元金斗的灵光都黯淡了几分。恳请您以仙力引动法宝，为我等指点迷津。”
林默的目光落在混元金斗上，只觉得那金色光晕晃得他眼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法宝内部蕴含着恐怖的法则之力，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胡闹！”他突然拔高声音，故意装出愠怒的样子，“道心参悟，本就是逆水行舟，遇阻乃常态。老夫亲自动手？那是拔苗助长！你们是想一辈子依赖他人，还是想真正证得大道？”
他刻意用了“老夫”这个称呼，又搬出“大道”的大帽子，试图用气势压住三霄。果然，碧霄和琼霄的眼神立刻有些慌乱，下意识地低下头。
可云霄却没有退缩，她上前一步，将混元金斗轻轻往前递了递：“弟子明白大师兄的苦心，只是此阵关乎我等成道，实在不敢懈怠。若大师兄不愿亲自引动，只需以仙力在法宝上留下一道印记，让我等窥得一丝法门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