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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苏沐晴小姐！”
律师的声音将她从遥远的回忆里猛地拽了回来。
苏沐晴浑身一颤，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办公室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幻觉消失了，但记忆带来的冰冷触感却挥之不去。
她看着律师那张公事公办的脸，看着一旁焦急万分的戴维斯。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面临驱逐的过气明星。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一个任务失败、被组织无情抛弃、即将被清理掉的……棋子。
“上诉……”戴维斯还在挣扎，“我们需要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一切都是误会！是东辰在夸大其词！”
苏沐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极度的疲惫和空洞。
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
对着镜头说什么？说那些布景、那些台词、那些“艺术处理”，不是她的本意？说她是被蒙蔽的？
她说不出口。那些细节，那些“创意”，有多少是她主动参与、甚至引以为傲的“贡献”？否认这些，就等于否定了她过去几年存在的全部意义，否定了她为之奋斗的“使命”。
可是，承认吗？那更是死路一条。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袭来。
她终于明白，“完美武器”的最后命运，不是在功成身退时被珍藏，就是在失去价值时被销毁。
而她，显然属于后者。
只是她从未想过，销毁的过程，会如此迅速，如此彻底，如此……不留一丝痕迹。
第三章 傲慢的代价
律师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声音，却关不住那无处不在的、名为“制裁”的网，正以惊人的速度收紧。戴维斯还在徒劳地打着电话，声音从最初的焦躁恳求，逐渐变成了绝望的嘶哑。
“汤姆，听着，这绝对是误会！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什么？董事会已经决定了？喂？喂？！”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房间里紧绷的空气。
苏沐晴蜷缩在冰冷的真皮沙发里，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尖锐的疼痛。驱逐的威胁悬在头顶，但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另一种更加无声、却更加彻底的毁灭，正在她的世界之外疯狂上演。东辰的反击，远不是她最初想象的“封杀”那么简单。那不是一个娱乐圈的惩罚，那是一个现代超级大国，开动了它的国家机器。
第一个明确的信号，来自她的手机。那部定制款的、镶嵌着细小钻石的手机，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她掌心震动不停。不是电话，是信息，各种语言，来自世界各地，但内容核心惊人地一致。
最先跳出来的是她代言的那个瑞士顶级腕表品牌CEO的邮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