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霍廷风见此瞬间暴怒。
“你胡说什么?一个侍卫还想骑在我头上不成?来人!人呢?都死了吗?”
老将军拔剑从门内冲了出来,一剑劈向霍廷风。
“逆子,你已被贬为庶人,这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出去!”
霍廷风的随从跌跌撞撞从里面爬了出来,挡在霍廷风身前,胸口硬生生挨了一剑。
“将军,老夫人她已经...被送去城外的寺庙静修了,此生都不能再回霍府,您快走吧,再晚就没命了!”
霍廷风双目赤红如血。
满脸不可置信。
他可是霍府唯一的儿子,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他?
怀里的阿芷疼得闷哼一声,他却顾不上,只咬牙嘶吼:
“谁干的?是林婉烟?还是我爹?你说清楚!”
侍卫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
喉咙里却涌出一大口血,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逆子!”
老将军提着长剑从门内冲出来,剑尖直指霍廷风的眉心。
“你还敢问!为了一个贱婢,你私用兵权、抗旨不尊,险些让霍家百口人头落地!这样不忠不孝的东西,霍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以后你也不必再叫我爹了!霍府没你这逆子的容身之处,现在就带这贱婢给我滚出去!”
霍廷风猛地推开侍卫的尸体,怒视老将军:
“爹!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您怎么能帮外人?阿芷是我救命恩人,我救她有错吗?”
“难道霍府的家训,就是要儿子知恩不报,罔顾恩人送死吗?”
“儿子做不到!”
“我身为将军,一不可看着下属白白送死,二不可放任百姓受难,我做的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为了霍家?”
“难道我连自己的婢女都护不住,传出去霍府就有脸面了吗?”
“外人?”
老将军冷笑一声,侧身让霍临屿上前。
“从今日起,临屿便是我霍府义子,入族谱、承家业,你已被逐出霍府,贬为庶人,永世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霍临屿上前一步,故意将我搂得更紧。
下巴抵着我的发顶,语气满是炫耀:
“兄长,你走后,我便与婉烟拜堂成了亲,洞房之夜,她还说…比起你,我更懂疼人,如今,她是我的夫人,我是霍家唯一的子嗣,你说,谁是外人?”
“不,你如今已经不是我的兄长了,我该叫你一声,贱民才是。”
“还是快快离去吧,万一我爹被气出个好歹,我可不会放过你。”
“你找死!”
霍廷风猛地拔出长剑,就要朝霍临屿砍来。
可怀里的阿芷突然痛呼。
他动作一顿,只能恨恨地收了剑。
“霍临屿!你一个卑贱侍卫,也敢觊觎我的位置、我的女人?我麾下士兵还在,今日定要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碎尸万段!”
他转头朝身后的士兵喊:
“都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抓起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可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动。
霍廷风正要发怒,我忽然冷笑出声:
“霍将军,你以为你还能指挥得动他们?你忘了自己手里的兵权是怎么来的?陛下当年遇险,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
“是你吗?还是你躲在后面,让临屿替你卖命,事后却抢了他的功劳?”
“有些事我顾虑霍府颜面,不想戳破,你可别不懂事,闹得自己难堪啊。”
霍廷风脸色瞬间惨白,握剑的手开始发抖:
“你…你胡说什么!当年明明是我救的陛下!”
“是吗?”
我上前一步,眼神冰冷.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陛下面前对质?说说你当年是怎么救的陛下,又是怎么在朝堂动乱时,躲在军营里按兵不动,直到确定陛下能赢,才出来勤王?”
“霍家已经被你连累一次,若你还想让霍府上下有命在,就立刻带着你的阿芷滚出京城,永世别回来!”
霍廷风的眼神从慌乱变成暴怒,他指着我骂:
“林婉烟!你水性杨花!刚跟我拜堂,就跟一个侍卫苟合,你丢尽了丞相府的颜面!陛下要是知道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丑事,定会收回圣旨,到时候我再求陛下赐婚,我便能和阿芷名正言顺!”
“堂堂丞相之女,屈尊嫁给一个卑贱侍卫,说出去满京城都要笑掉大牙!”
“今日我将你休弃,待你声名狼藉,看丞相还是否会保你这枚弃子!”
话落,他又朝士兵喊:
“你们听着!我才是霍家正统血脉!你们要是敢帮这两个外人,就是谋逆!就是以下犯上!按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