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白雪的心一下沉到冰窟里,原来他们都知道!
“狗蛋,差不多得了,嚎得人没法睡觉了都。”邻居家大嗓门提醒。
“对不住了哥。”赵建军回头赔笑,转脸手上又发狠抽了白雪几下,才丢掉竹条,恶声恶气警告,“再敢逃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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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逃跑失败后,赵建军对白雪看管得更严,她自由活动时,身边必有一人盯着,晚上睡觉用绳子绑在床头,还给她脚上戴了铃铛。
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白雪有过很多次轻生的念头,可想起疼爱她的父母,和将她推入深渊的男友,她没有付诸行动,强烈的爱与恨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活着就有希望,她一定能够逃离这里。
第二次逃跑还没实施,白雪怀孕了,赵家人很高兴,她恨得要死。
失了清白,她可以催眠自己,贞洁比起性命一文不值。
可肚子里的孽种,会时刻提醒她遭受的恶行,无异于精神凌迟,痛苦万分。
它是罪犯的后代,没资格来到这个世界。
这户恶棍做梦都想要孩子,白雪不想如他们的愿。
从这里滚下去吧,白雪眼眶泛红定定看着脚下的青石板阶梯,她一只手抚着肚子,满怀恨意,让这个祸根去死!
胸口大幅度起伏,白雪颤巍巍探出一只脚,稳稳落了地,最后时刻,她害怕了,一尸两命怎么办?
“你杵那干嘛,小心被那群皮猴儿撞着,有身子的人了能不能注意点!”洗完衣服从河边往上走的刘春花给白雪一顿数落,“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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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肚子里孽种的光,白雪吃得比之前好,隔三差五能见点荤腥了。
他们如此重视,是不是可以从孽种身上找寻出路?白雪试探的问。
“什么时候去医院啊?怀了孩子都要做产检的。”只要去医院,不管镇上还是县里,都有机会求救。
“我们这儿偏,出去一趟不容易,等月头再大些先。”刘春花道。
“噢。”不敢表现太明显,怕他们察觉意图,白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肚子特别显眼时,白雪又提了一嘴去医院的事,还是被搪塞过去。
他们是不是没打算让她去医院?生孩子怎么办?和古代一样找接生婆在家里生吗?那岂不是错失良机。
得想个办法,她必须要接触外界的人。
“我肚子突然好痛啊。”白雪双手捂住腹部,哀哀叫唤,“可能孩子出问题了,快带我去医院。”
赵建军顿时慌了,“我去借板车。”
眉头紧锁的刘春花拉住急急忙忙往外赶的儿子,将老头子拉到一边,三人嘀咕一阵,赵树根出去了,赵建军将白雪扶回房间。
“爹去借车了吗?”白雪忍着恶心称呼,装得虚弱无力,“肚子好疼,要快点去医院才行。”
“你帮她揉揉,估计是孩子蹬腿儿了。”刘春花吩咐儿子,“我去给她煮两个鸡蛋。”
刘建军照做,揉着揉着胎动了,他咧嘴笑起来,“孩子很健康哩。”
孩子怎么样白雪不关心,她只想快点去医院,她又催促一遍。
“爹叫医生去了,很快就来,实在疼,也没办法,你忍忍。”
他们不打算送她去医院?白雪希望破灭,还被赵树根叫来的男兽医狠狠恶心一番,再也不敢装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