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乔溪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可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舌头像打了死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然没动，目光从乔溪烧得通红的脸上移开，落在她桌角那本摊开的笔记本上——封面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是乔溪的标志性涂鸦
他沉默了两秒，径直走向前排的空位，脚步很轻，却像踩在乔溪的心尖上
直到他拉开椅子坐下，背影重新挺直如松，乔溪才敢偷偷松了口气，手心里已经全是汗
“我的天……”她用气音跟安静说，声音都在发颤，“他是不是全听到了？”
安静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乔溪:管他呢，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乔溪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开口说了句“2021年9月1日下午2点36分48秒，我确定了，我要追他！”
“咳咳咳……”安静刚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就听到乔溪的话，直接被呛到了
“乔小溪，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还2021年9月1日下午2点36分48秒，你要追他……”
安静以为乔溪在开玩笑，而且就算是真的，就乔溪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可她没想到乔溪居然坚持了这么久
乔溪:我一定要追到他！
从那天开始，乔溪每天都在他面前晃悠，制造各种相处偶遇机会
早读课的铃声还没响，乔溪就揣着两袋热牛奶站在班级门口
看见李然背着书包过来，她立刻挺直腰板，装作刚从隔壁班窜出来的样子，眼睛却亮得像藏了星星：“哎，好巧啊李然！这牛奶买多了，给你一袋？”
李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手里印着卡通图案的牛奶袋上，又抬眼看她。乔溪被他看得有点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袋子
“不用了，谢谢！”李然的语气很冷淡
虽然被李然拒绝了，但是乔溪还是很开心
乔溪:他跟我说谢谢了！他跟我说话了！
课间操的队伍里，乔溪总能精准地找到李然的位置
明明是按身高排的队，她却总能借着“系鞋带”“捡东西”的由头，在他旁边多待上几秒
有次阳光太烈，她瞅见李然额角渗了汗，刚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想递过去，就见他自己从书包里拿出了手帕——素色的，叠得整整齐齐，像他的人一样干净
乔溪捏着纸巾的手顿在半空，最后只能假装擦自己的脸，心里嘀咕：学霸连擦汗都这么讲究？
食堂更是乔溪的“重灾区”
她总能算准李然打饭的时间，端着餐盘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下，嘴里叽叽喳喳没停过：“今天的糖醋排骨超难吃，你试试这个青菜？”
“物理老师昨天留的最后一道题，你做出来了吗？我卡在第三步了……”
“今早英语课我都快睡着了，她说话就跟催眠曲一样，我啥也听不懂，就只想睡觉，你都是怎么学英语的呀？”
李然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嗯”一声，或者在她问到题目的时候，才会放下筷子，拿过她的练习册，用指尖点着步骤讲两句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稳，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乔溪常常听着听着就走了神，直到他抬眼问“听懂了吗”，才猛地回过神，胡乱点头：“懂了懂了！李然你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