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一场商业会谈。
我心里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不再犹豫，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了那个我以为永不会再拨打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了起来。
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带着疏离的客气。
「喂？」
「周哲，是我，林晚。」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他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似乎也很意外。
「我只说三件事。」我没有时间叙旧，语速极快。
「第一，你最近是不是在接触一个叫艾琳的女主播？」
「第二，她是不是在向你推销一个关于网红孵化的投资项目？」
「第三，你们见面的照片被对方拿来威胁我，如果不停止曝光他们的诈骗行为，就要把我们俩一起毁掉。」
我说完，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他会挂断电话时，周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凝重。
「你都知道了？」
「所以，这是个局？」
「算是吧。」他苦笑了一声。
「我一个做风投的师弟最近在查这个MCN，怀疑他们利用网红项目进行非法集资和洗钱。」
「我只是以投资人的身份，去探探他们的底。」
原来如此。
我心里那块最沉重的石头落了地。
他不是猎物，是猎人。
13
「林晚。」周哲的声音变得严肃。
「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他们不是小打小闹的骗子，背后水很深。」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把自己牵扯进来。」
收手？
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收不了手。」我冷静地说。
「我弟，还有另外几个受害者都被他们骗得很惨。」
「我手里有他们杀猪盘的完整证据链。」
「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做？」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那个大胆的计划。
「周哲，我需要你帮忙。」
「你疯了？」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
「你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吗？」
「他们既然敢威胁你，就说明他们手里有更脏的东西！」
「你这是在引火烧身！」
「我别无选择。」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决绝。
「他们已经把火烧到我身上了。我现在退缩，只会让他们更嚣张。
「只有把他们彻底连根拔起，我和你才能真正安全。」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我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判决。
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把你的证据，加密发给我。另外，告诉我，你需要我从他们那里，拿到什么。」
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我没有说谢谢，只是说：「保护好自己。」
「你也是。」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第一次感觉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曾经的遗憾，在此刻，阴差阳错地变成了我最锋利，也是最意想不到的武器。
我将所有证据打包加密发送。
几分钟后，周哲回过来一张他刚刚和女主播艾琳的聊天截图。
艾琳：「周总，明天有空吗？我们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