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呼吸急促,捂着胸口,身体摇摇欲坠。

围观者中有人惊呼,“哎呀,她这是真过敏了,快打120!”

“你这小姑娘,人家对狗毛过敏,你怎么还叫人养狗呢,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一个抱孩子的大姐替我声张正义。

常菲神情闪过一瞬慌乱,随后大声道,“家里一直养着狗,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敏,肯定是她吓到狗了、又不想负责,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损招。孟梦,你真是太恶毒了太凉薄了,你不配为人!”

我掀她老底,她气坏了,骂了我还要来拉拽我。

2 道德绑架下的反击

我软软地倒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翻着没有焦距的无神白眼,‘晕’了过去。

人群惊呼,“打120,快!”

更多的是悄悄离开的人,没有人想惹祸上身。

物业来得很快,他们将我抬到准备好的担架上,迅速走向大门,在那里等着急救车。

我没听到常菲的声音,想来是怕我牵扯到她,偷偷回去了。

我在急诊室‘适时’地醒来,医生根据物业人员看到的情况,结合我身上被气、恨、悔、怨刺激得通红的皮肤,断定我是过敏了。

具体是什么过敏源,还需要进行检测。

我醒了,自然不需要检测,我一口咬定是狗毛过敏,“我小时候被咬过,后来看到狗心里就不舒服,所以都会走得远远的。可是我室友很喜欢狗,总是捡流浪狗回去,但她又不管,我没办法,只能把它们洗洗、养好再送到救助站去。”

我看向物业的刘经理,委屈又气愤,“刘姐你总说我善良、热心,我那是被逼得没办法,常菲只管捡不管养,弄得家里到处都是狗毛,我几次进屋都喘不上气,只能戴着口罩收拾。不然,我怕哪天突然就死了。”

“她今天又让我把那只流浪狗捡回去,可我实在怕那只狗,它看上去太凶了,可常菲诬陷我,说是我大叫一声吓到了那只狗,我明明很正常地跟她在说话,走路时还特地走在她右侧,离那狗远着呢,她真是太过分了。”

我呜呜呜哭了起来,哭得身子一抽一抽,鼻涕眼泪一起流,身上又红了几分。

急诊室一个护士给我递了张纸,“别哭了,情绪太激动,对你病情不好,你看你,身上又红了,等一会儿又要喘不——”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捂着胸口大口喘,吓得她赶紧又给我戴上了呼吸器。

刘姐安慰我,“你别生气别难过了,回去跟她好好说说。”

我戴着呼吸器,眼泪汪汪,头摇得飞快,“我不回去了,家里还有两只狗呢,我这个样子,回去只怕等不及来医院了。”

一旁的护士说,“你这样子确实不能回去,得在这里观察两天,回去也得有人照顾。”

于是,我出院之后去找了同样在这个城市打工的同学苏锦月。

她听了我的遭遇,二话不说就让我住到了她和男友的家里,还替我骂常菲。

正骂得起劲呢,常菲给我打来了视频,“孟梦,你怎么还不回来?家里这两条狗饿得汪汪叫,你也太没责任心、太没同情心了吧?”

我拉长了脸,“你搞搞清楚,狗是你捡回来的,也是你扔在屋里不管的,我看不过去才给它们洗澡、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