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改善两人的关系。他加班晚归,她会留一盏灯,温着醒酒汤;他生病发烧,她衣不解带地照顾,哪怕自己累得眼睛通红。可她的付出,换来的永远是他的冷漠和无视。醒酒汤被原封不动地倒掉,她熬好的粥被他随手递给佣人,就连她夜里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都会被他嫌恶地甩开。
“苏晚,”有一次,他难得在家吃饭,看着她小心翼翼为他夹菜的样子,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别白费心思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改观?别忘了,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强忍着眼泪,低声说:“我只是想,既然我们是夫妻,至少……”
“夫妻?”陆承渊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也配和我谈夫妻?苏晚,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那天晚上,陆承渊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女人穿着艳丽的红裙,挽着他的手臂,看向苏晚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苏晚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亲密地走进客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承渊,这位就是苏小姐吧?”女人娇笑着开口,声音甜得发腻,“早就听说你娶了位漂亮太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承渊没有介绍苏晚的身份,只是淡淡地对女人说:“别理她,我们上楼。”
两人相拥着上了楼,留下苏晚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里,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她早已破碎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在客厅里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才缓缓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那间和陆承渊卧室隔着整个走廊的房间。
从那天起,陆承渊变本加厉。他不再掩饰自己对苏晚的厌恶,甚至故意在她面前和其他女人亲密。他会把别的女人送的礼物带回家,会在她面前接那些暧昧的电话,会当着她的面,对别人说:“我和苏晚,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苏晚的心,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渐渐冷却。她不再为他留灯,不再为他熬汤,不再试图靠近他。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顾母亲和学习公司业务上,试图在这场冰冷的婚姻里,为自己寻找一丝支撑。
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每次看到母亲憔悴的面容,苏晚都觉得无比愧疚。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才不得已签下那份股权转让书,才同意这场荒唐的婚姻。所以,哪怕陆承渊对她再不好,她也只能咬牙坚持。
直到那天,母亲突然病危。苏晚接到医院电话时,正在公司开会。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疯了一样冲出会议室,连手机都忘了带。她跑到路边拦车,却怎么也拦不到。就在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陆承渊的车停在了她面前。
“上车。”他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苏晚来不及多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路上,她双手紧握,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一点。陆承渊坐在旁边,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到了医院,苏晚疯了一样冲向抢救室。陆承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最好的心脏科医生都调过来,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苏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