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签下人生第一份“饲养协议”那天，雇主赵先生告诉我，我的职责是成为他夫人的备用饲料。
为病重的妹妹筹集五十万手术费，我走投无路，接下了一份月薪十万的住家保姆工作。
雇主温文尔雅，别墅富丽堂皇。
直到我失手打碎了一面镜子，从碎片里，看见了二楼“夫人”的真容。
那不是人。
是一头青黑色，满身鳞片的怪物。
赵先生撕下伪装，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
“你都看到了，对吗？”
他甩给我一份新合同，抬头是三个大字：《饲养协议》。
我成了圈养在别墅里，随时等待被投喂的活饵。
他说，上一任因为不听话，已经被提前“喂”掉了。
要么签，要么现在就死。
我看着协议上“乙方林晚”的名字，想起了在ICU里等我救命的妹妹。
我不能死。
我颤抖着，签下了我的名字。
1.
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像一张催命符。
妹妹躺在重症监护室，各项指标都在往下掉。
“林小姐，再不动手术，你妹妹就真的没时间了。”
医生的话很平静，却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
五十万。
我到哪里去弄这五十万。
我跪在医生面前，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
“医生，求求你，再宽限几天，我一定能凑到钱！”
“规定就是规定。”
身后传来家属的议论。
“又一个卖惨的，没钱治什么病。”
“就是，医院又不是慈善堂。”
那些声音灌进耳朵，我浑身冰冷。
绝望从四肢百骸涌上来，将我彻底淹没。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一条招聘推送弹了出来。
“急聘住家保姆，月薪十万，地址：云顶别墅区。”
云顶别墅区，本市最贵的富人区。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立刻投了简历。
没想到，对方秒回。
半小时后，我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见到了雇主赵先生。
他约莫三十五六岁，穿着得体的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可他看我的方式，不像在看一个人。
更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估算着价值。
“你很缺钱？”
他开门见山。
我攥紧了衣角，点了点头。
“我妹妹病重，急需五十万手术费。”
他没再多问，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推到我面前。
“这是十万定金，今天就上岗，有问题吗？”
我看着那沓红色的钞票，呼吸都停滞了。
“没，没问题。”
“很好。”
他站起身。
“工作期间，手机上交，不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求太奇怪了。
可那十万块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眼睛。
有了这笔钱，妹妹的手术费就有了着落。
“我同意。”
我把手机交给他，拿起了那笔钱。
钱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2.
赵先生的车直接开进了云顶别墅区。
眼前的别墅巨大，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哥特式的尖顶刺破夜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走进别墅，一股浓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