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她尖叫起来。
「你是在折磨他！你这个疯子！」
「疯子？」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抬起脚，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她柔弱的身体撞在远处的石壁上，又滚落在地，喷出一口血来。
「苏清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一步步逼近，目光冰冷。
「百年前，是谁在我面前哭诉，说你体弱多病，命不久矣？」
「是谁握着我的手，说‘师姐，若有来世，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是谁眼睁睁看着林惊渊抽出我的灵根，却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我每说一句，苏清柔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你一边享受着我用命换来的安宁，一边又心安理得地夺走我的一切。」
「享受着所有人的宠爱，将我踩在脚下，还摆出一副无辜圣洁的模样。」
「论虚伪，论恶毒，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你不是爱他吗？」
「你不是很伟大吗？」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从血海中，凝聚出一柄血色的小刀，塞进她的手里。
刀刃上，魔气森然。
「看到了吗？」
我指了指还在抽搐的林惊渊。
「他的仙骨，已经成了魔骨。而魔气的源头，就在他的心脏里。」
「只要你，用这把刀，挖出他的心。」
「他就能解脱了。」
苏清柔握着刀，手抖得不成样子。
「不……不……」
她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林惊渊，泪水决堤。
「怎么？下不了手？」
我笑了起来。
「没关系，我还有第二个选择。」
我松开她，站起身。
「或者，你跪下来，求我。」
「像狗一样，爬过来，舔我的鞋。」
「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饶了他。」
苏清柔的身体僵住了。
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挣扎。
让她去杀林惊渊，她做不到。
可让她放弃尊严，像狗一样去乞求我这个“魔头”，她同样做不到。
可我就是要撕碎她所有的骄傲和伪装，让她在绝望和屈辱中，做出最痛苦的选择。
就在这时，一直痛苦呻吟的林惊渊，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苏清柔的脚踝。
他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
「清柔……」
他的声音沙哑。
「救我……」
「跪下……求她……」
苏清柔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惊渊。
看着这个她爱了一辈子，为之付出了一切的男人。
在生死关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让她去承受那份屈辱。
7 绝望深渊
苏清柔的脸上，血色褪尽。
她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林惊渊。
许久。
她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