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十年前的琼林宴上。
长公主李长乐正端着酒，要我做她的狗。
前世，她将我削成人彘，灭我满门。
我接过酒，泼了她满身。
再一脚踹翻案几，金樽玉盏碎了一地。
“公主的狗，谁爱当谁当！”
她气到发抖，下令将我打入天牢。
可她不知道。
天牢，才是我复仇真正的开始。
1
琼林宴，丝竹靡靡，香风熏人。
我坐在武状元的席位上，本该是全场最风光的人。
可我的手脚，却传来阵阵幻痛。
那是骨头被一寸寸敲碎，血肉被一片片剐掉的记忆。
高位上，长公主李长乐正看着我。
她穿着华贵的宫装，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就和前世一模一样。
那时，我也坐在这里，满心欢喜，以为即将迎来一世荣光。
父亲在邻席对我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光宗耀耀祖了。
我成了长公主的人。
然后，我的家族就成了她登基的踏脚石。
父亲被污蔑谋反，当街斩首。
姐姐不堪受辱，一袭白衣自城墙跃下。
沈家满门，血流成河。
而我，被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做成了人彘。
她每日来看我，笑着喂我猪狗食。
“沈决，你看，你现在多乖。”
“这才是一条好狗该有的样子。”
无尽的折磨里，我对着黑暗发誓。
若有来生，我必将她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百倍奉还。
现在，我回来了。
李长乐端着御赐的美酒，莲步轻移，朝我走来。
她在我面前站定，下巴微抬，姿态是惯有的施舍。
“沈决，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
周围投来无数嫉妒又羡慕的目光。
父亲的笑容愈发灿烂，激动地端起酒杯，似乎要遥遥敬我。
我脑海中却轰然炸开父亲头颅落地的画面。
鲜血溅上姐姐惨白的脸。
我接过酒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在李长乐满意的注视中，我手腕一翻。
冰凉的酒液，尽数泼在她华美的衣裙上。
“你！”
她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抬脚，狠狠踹在她身前的案几上。
“哐当——”
金樽玉盏摔了一地，应声而碎。
歌舞骤停。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变故骇住了。
李长乐的脸从错愕，到震怒，再到不可置信。
她尊贵无比，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公主的狗，谁爱当谁当！”
说完，我扔掉酒杯，转身就走。
身后，是李长乐气到发抖的尖叫。
“给本宫抓住他！给本宫把他拿下！”
侍卫们蜂拥而上。
我没有反抗。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去天牢，正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2
“大不敬”之罪。
我被关进了京城最阴森的天牢。
潮湿的空气里混着血腥和腐臭。
父亲在外面四处求告，却处处碰壁。
谁敢为了一个得罪了长公主的疯子，拿自己的前程去赌？
很快，有族中长辈托关系进来探视。
他们没有安慰，只有劈头盖脸的指责。
“沈决！你疯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