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一些代表负面情绪的、颜色暗沉的书本暂时移到不起眼的角落;会在布满冰霜的区域,想象出一点点温暖的微光。
我逐渐发现,图书馆里有一些被锁住的区域。
那是一些看起来格外古老、封面斑驳的书架,被更粗壮、更冰冷的锁链缠绕,上面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每当我的意识无意中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悲伤、愤怒和……被遗弃的孤独感。
那感觉太过浓烈,几乎让我窒息。
我隐约猜到,那可能关联着陆沉舟不愿触及的过去,是他的童年阴影。
我不敢贸然触碰,只是每次经过时,会停留片刻,默默传递一丝无声的陪伴。
现实世界里,我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陆沉舟的失眠症肉眼可见地好转。
他眼底的青黑变淡,整个人不再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虽然依旧不苟言笑,但偶尔,在茶水间碰到,他会状似无意地问一句:“你母亲术后恢复得怎么样?”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问时,我差点打翻手里的咖啡。
“很、很好,谢谢陆总关心。”
我受宠若惊。
“嗯。”
他点点头,接完水就走,多一句话都没有。
但下一次,他会带来消息:“史密斯教授下个月有国内巡诊,需要的话,可以帮你母亲约一次复查。”
他从不表达过多的关心,所有的好意都包裹在“公司福利”或“顺手安排”的外衣下,笨拙又别扭,却让我感到真实的暖意。
而我,也开始不自觉地在现实中关注他。
我会注意到他开会时下意识按压太阳穴的小动作,然后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