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回头，见他扛着冲击钻，手里还拿着个工具箱，脸上沾了点灰。他站起身，走过去帮他拂掉脸上的灰。“没什么，就是想起拍这幅画的时候，某人故意看我笑话。”
黑瞎子放下工具，伸手搂住他的腰。“我那不是看你笑话，是帮你省钱。你想想，要是买了那幅仿品，回头发现了，不得气个半死？”
解雨臣哼了一声，却没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赶紧挂吧，别一会儿太阳移过去了，光线不好。”黑瞎子点点头，开始打量墙面。
书房的墙是浅灰色的，挂着好几幅画，有山水，有花鸟，还有一幅解雨臣自己画的戏子图。
他看了一圈，最后指着窗户旁边的一块空墙。“挂这儿怎么样？光线好，也不挡别的画。”
解雨臣走过去看了看，点头。“行，就挂这儿。”黑瞎子拿出卷尺，开始量尺寸，确定挂画的位置。他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褪去了平时的漫不经心，连眉头都微微皱着。
解雨臣靠在书架旁，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温馨——以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换灯泡、挂画都是自己来，从来没人帮他搭把手。
“花儿，帮我拿个钉子。”黑瞎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解雨臣回过神，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钉子递给他。
黑瞎子接过钉子，用铅笔在墙上做了个记号，然后拿起冲击钻，开始钻孔。冲击钻的声音有点吵，解雨臣却没觉得烦，反而觉得很安心——这声音证明，他不是一个人了。
钻好孔，黑瞎子把膨胀螺丝拧进去，然后挂上画框。他后退几步，打量了一下，又上前调整了一下角度，直到满意为止。“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解雨臣走过去，站在画前。阳光照在画纸上，墨竹的纹理清晰可见，仿佛能闻到竹子的清香。他点点头。“不错，位置刚好。”
黑瞎子从身后搂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那必须的，也不看是谁挂的。”
解雨臣靠在他怀里，看着眼前的墨竹图，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教他画竹子的情景。
爷爷说，竹子有气节，宁折不弯，做人也要像竹子一样。那时候他还小，不懂爷爷的意思，直到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才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
“瞎子，”解雨臣轻声说，“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
黑瞎子收紧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说。“会。只要你想，我们就一直这样。”
解雨臣转过身，看着他。
黑瞎子直勾勾的盯他，镜片上里映着他的身影，温柔得能溺死人。
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黑瞎子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也落在那幅墨竹图上。墨竹挺拔，爱意绵长，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空气中弥漫的温柔。
三、午后的棋局与猫
挂好画，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院子里的桂花香味更浓了。
解雨臣提议下棋，黑瞎子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把棋盘摆在了客厅的落地窗旁，那里放着一张红木茶几，旁边是两张单人沙发。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棋盘上，黑白棋子泛着温润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