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谢云灼不信的看着说话的那人。
那妇人一下子就神气了起来。
“我可是我们仙界的百事通，这还有假？”
“保真保真。”
“我跟你说啊。”妇人坐在位置上凑近谢云灼 。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凑了过来。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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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
几人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看上去十分清醒的仙尊。
“仙尊？”
男人直直看向前方，没有反应。
“哎，你说，这仙尊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看上去像是醉了。”
“哎呀，听说明天仙尊还要去找魔尊切磋呢。”
男人闻言，偏了偏头。
“咦，仙尊？”
男人还是没动。
“奇了怪了。”妇人摩挲着下巴。
“不会吧。”另一个妇人有点察觉到了。
“魔？”
裴祤珩还是没有反应。
“魔尊？”
裴祤珩动了。
几人面面相觑。
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片刻后。
几人坐在裴祤珩旁边，开始套话。
“仙尊，你觉得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好的人。”
“……”
“你问的什么问题啊，走开走开，我来问。”
“仙尊，你怎么总是去找魔尊干架。”
“杀了她。”裴祤珩神色蓦然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要杀了她？”
回应几人的是良久的沉默。
就在几人以为裴祤珩不会回答的时候，打算问下一个问题。
裴祤珩迷茫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
几人懵了。
妇人们悄悄的走到一边悄悄蛐蛐。
“啥玩意？”
“他说啥，不知道？”
“不知道老是去找人家干嘛。”
“对啊，听说魔尊还是个长得标致的女娃娃。”
“不会是……”
“因爱生恨！”几人小声的异口同声。
几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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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现实。
妇人回忆着。
“然后。”
“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谢云灼饶有兴趣的问下去。
“我们继续问仙尊，仙尊怎么都不肯开口。”
“反而是那脸啊，越来越红。”
“本以为啊，是那酒精上脸了，但是仙尊脸红完唰的一下就白了。”
“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清冷的男声响起。
“因为我们在旁边说，我们要是魔尊啊，对着天天喊打喊杀的人，肯定喜欢不起来。”
“是吗？”
“本尊怎么不知道本尊有过这么一次经历。”
妇人一个激灵，忙行礼，却被裴祤珩托住。
“民妇嘴贱，一时冒犯了仙尊，请仙尊恕罪。”
“无事，下次注意便是。”
“谢仙尊。”
说完，妇人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恶啊，居然没有人提醒她仙尊来了。
八卦是一起听的，跑是跑的飞快的。
太可恶了。
谢云灼看着面前的男人，轻笑一声。
“裴祤珩，听说。”
“你暗恋我？”
裴祤珩身子一僵。
“胡说！”
“我只想杀了你，哪来的别的情感。”
谢云灼笑得更开心了。
“那我就放心了。”
裴祤珩看向谢云灼，强吞下心中的不适感。
“秽气呢？”
“我收起来了。”
“谢云灼！”
“喊啥喊！”
裴祤珩咬牙，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裴祤珩一挥手。
两人来到了仙界的一处偏僻的地方。
“你是不是吸收了。”
裴祤珩盯着谢云灼的眼睛。
“是又如何。”谢云灼懒懒的盯了回去。
“你疯了吗？”
“万一你控制不了秽气怎么办！”
“难不成你要自裁吗？”
“裴祤珩，”谢云灼勾着唇，“这不正合你意吗？”
“多好，不用你亲自来杀我，我自己就死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裴祤珩往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那你明明也知道，秽气只有我魔族之人可以取出来！”谢云灼不甘示弱。
“你为何不告诉你的手下们？”
“若不是此次凑巧，你还要瞒我多久？”
“仙界的秽气，还有那个洞深处的，焚烧过后的骨灰。”
“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祤珩沉默。
“你如此这般，当真配不上你现在的位置。”
谢云灼失望的看向裴祤珩。
“洞中深处的骨灰，是普通兽类。”
“就是，之前封印旁出现的鼠妖。”
“此次的传人现象，是第一次出现。”
“我并没有草菅人命。”
裴祤珩意识到谢云灼误会了，开口解释。
“我是想，那些害人不浅的兽类，就不用劳烦你们出手了。”
“但是，谢云灼。”
“你不能如此冒险。”
“我不冒险，那受苦的只会是我的部下我的朋友。”谢云灼直接了断的回驳。
“难道你想让我看着我的手下为了处理这些本不该由他们处理的事情导致他们如同莫阿婆一般吗？”
“我做不到。”
“装秽气的容器，只能是我。”
谢云灼看着裴祤珩。
“这件事，从我入魔界开始，你就知道的。”
裴祤珩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
但是，他一点都，接受不了。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魔界了。”
“明日就是十五。”
“希望你，能别拖我后腿。”
说完，谢云灼直接离开了。
留下了裴祤珩一人在原地。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无用。
裴祤珩紧攥着的拳头松开，回了帝珩宫。
他不会接受这种现实的。
总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