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晚了。张承业的血滴在地上,那些银白色的丝线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瞬间朝着他的方向扑过来。
张承业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可刚一抬脚,就被一根丝线缠住了脚踝,整个人被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救我!快救我!”张承业大声喊道。
几个子弟想上前帮忙,却被张起灵拦住了:“别过去!丝线会缠住你们的!”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黑色的粉末,那是老猎户教他做的,用雄黄、朱砂和晒干的艾草磨成的,能驱邪避秽,对付这种阴邪的丝线应该也有用。
他打开瓶子,将粉末撒向那些缠着张承业的丝线。
粉末落在丝线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丝线瞬间变得焦黑,松开了张承业的脚踝。张承业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向张起灵的眼神里,终于少了几分轻蔑,多了几分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承业声音发颤,“地图上明明说节点是安全的。”
张起灵走到石台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他发现阵法的节点上,有一些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故意修改过。
“有人动过手脚。”他抬起头,看向石室的四周,“这里不止我们来过。”
话音刚落,石室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众人立刻举起手里的刀,警惕地看向那个方向。
只见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穿着一件破旧的考古服,脸上蒙着一块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疯狂。
“你们是张家的人?”那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张承业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笑了起来,笑声刺耳:“我是谁?我是十年前跟着张启山来这里的考古队员!你们张家的人,为了守住西王母的秘密,把我们都当成了祭品!”
张起灵的心猛地一沉。张启山?他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可又想不起来了。
“你胡说!”张承业怒声道,“我张家从不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那人猛地扯下脸上的布,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他的左半边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