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言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有无数信息流强行涌入大脑，要格式化他的意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声低沉却蕴含无上威严的佛号，如同洪钟大吕，骤然在会议室炸响！这声音并非来自释空，而是来自一直沉默站在沈墨言身后的顾临渊！
只见顾临渊依旧站在那里，神情平静。但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上竟有细密的金色梵文一闪而过！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与释空那冰冷的科技感形成鲜明对比。
那无形的能量波动在接触到顾临渊气息的瞬间，如同冰雪遇阳春，瞬间消融！
释空猛地睁开眼，空洞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甚至是一丝……恐惧？他看向顾临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究竟是……机械佛尊？！这不可能！古老的守护者为何会现身此界？！”
顾临渊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目光如同佛祖俯瞰顽劣的弟子。
释空脑内的系统发出刺耳的崩溃警报：【警告！检测到更高权限的规则守护者！代码冲突！系统过载！】他身上的科技僧袍一阵乱码闪烁，整个人如同断电般晃了晃，差点从悬浮莲花座上栽下来。
“看来，释空先生的身体不适。”顾临渊转向一脸懵逼的沈墨言，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恭敬，“沈总，是否需要为您安排医生？”
沈墨言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又看看镇定自若的顾临渊，再回想之前的小白花、Alpha、还有那晚的蓝光飞虫……
一个荒谬却又唯一能解释所有事情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大脑。
他的被迫害妄想症，可能……全都是真的。
而他一直以为需要他保护的、温顺全能的小助理，恐怕……才是真正的大佬。
第9章：摊牌前夕：“我们得谈谈”
释空几乎是仓皇逃离了沈氏集团，连那个高科技莲花座都忘了拿。
会议室里只剩下沈墨言和顾临渊。
死一般的寂静。
沈墨言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顾临渊，试图从他那张完美无瑕的助理面具下，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刚才那声佛号，那瞬间的气势，绝非凡人！
顾临渊也坦然回望着他，没有回避，眼神复杂，里面有关切，有无奈，似乎还有一丝……等待已久的释然？
过了许久，沈墨言才缓缓开口，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有些沙哑：“顾临渊。”
“我在，沈总。”
“刚才那是什么？”沈墨言直接问道，“二进制诵经？机械佛尊？他为什么那么怕你？”
顾临渊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不同于以往任何职业微笑的、带着些许真实情绪的笑容：“沈总，您的问题，可能涉及到一些……超出当前物理学和生物学范畴的概念。”
“所以，那些想靠近我的人，那些系统，蓝光虫子，还有你……都不是我的幻觉？”沈墨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和重组的边缘疯狂横跳。
“不是幻觉。”顾临渊肯定地回答，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您一直都处在风暴的中心，而您的直觉，比您想象的更准确。”
沈墨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