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辰渊不明所以，还在磕头。
“前辈！求您开恩！”
我站起身，洞府的石门发出轰隆的声响，缓缓向两侧移开。
刺目的阳光照了进来，差点闪瞎我的眼。
简辰渊和苏清月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我逆着光，一步步走出洞府。
2
我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简辰渊的脸上混杂着屈辱、愤怒和一丝希冀。
苏清月的眼中则充满了恐惧和嫉妒，死死地盯着我。
“你们说完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
简辰渊一愣，随即咬牙切齿。
“林晓！你终于肯出来了！”
“把丹药交出来！”
苏清月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林前辈，晚辈知错了。”
“晚辈不该在前辈洞府外喧哗，扰了前辈清修。”
“只是天剑宗老祖危在旦夕，晚辈与辰渊实在走投无路，还望前辈……”
我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
“想见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简辰渊怒道：“你还想要什么代价？我天剑宗的声誉，我个人的尊严，这三天三夜跪在这里，还不够吗？”
我没有看他，目光落在苏清月身上。
“喧哗之罪，搅我清净，按我的规矩，需付一件顶阶灵宝作为赔罪。”
“拿不出来，就滚。”
此话一出，简辰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欺人太甚！”
顶阶灵宝！
如今的天剑宗就算砸锅卖铁，也未必能凑出一件来。
苏清月更是面无血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凭着重生者的身份，摆出低姿态，就能用道德和旧情绑架我。
她显然算错了。
我看着他们，没有催促，也没有不耐烦。
就像在看两只聒噪的夏蝉，等他们自己停下来。
洞府前的空气陷入了死寂。
简辰渊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拳紧握，骨节发白。
良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拳头。
他从储物戒中，艰难地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柄通体碧青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剑柄处刻着一个“渊”字。
“这是……‘碧海潮生剑’。”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屈辱和不甘。
“十年前，你林家送来的聘礼。”
“是我天剑宗如今……唯一拿得出手的顶阶灵宝了。”
他双手捧着剑，高高举过头顶。
“以此，作为赔罪。”
阳光下，剑鞘上的宝石闪烁着光芒，刺痛了谁的眼。
苏清月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这柄剑，在原书剧情里，是简辰渊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现在，却被他用来当作见我一面的赔罪礼。
我伸出手，灵力一卷，将那柄剑摄入手中。
3
我握住剑柄，将“碧海潮生剑”缓缓抽出。
“嗡——”
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寒光四射。
剑是好剑。
当年我林家为了这门亲事，确实下了血本。
简辰渊的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或许，他以为我会睹物思情。
苏清月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掌心。
我掂了掂剑的分量。
然后，在我脚边打盹的九尾灵狐动了动耳朵，懒洋洋地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