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绪泽带着无奈的心离开了明月园。
谢枕月打了个哈欠,有点无聊,什么时候开学啊,只有开学后剧情才开始,她的拳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吃人了。
中午吃了个饭,谢枕月又给容楚漓戳了个萌哒哒的表情包,等了好久也没有收到回复。
谢枕月撇嘴,正要退出微信,忽然看到纯黑头像右上角有个鲜红的“1”
谢枕月眼睛骤然一亮,立刻坐直了身体,点进对话框。
【皇帝】:很丑。
谢枕月:?
很丑?
什么很丑?
她很丑?
谢枕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一抽,什么垃圾眼光,她跟丑能挂上边?
【不开心豆沙了】:你才丑!
她是想对容楚漓示好,但不会让自己成为被动的一方。
手机的对面容楚漓看着屏幕上面的三个字,眉头微微挑了挑。
他说的是这个表情包丑,她理解成自己了?
想了想,他慢吞吞的开始敲字。
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他需要学很多东西。
他自小过目不忘,任何事学起来都很快,但拼音打字是他学的最费劲的一件事。
字他能打出来,但就是很慢。
【皇帝】:不是说你。
谢枕月盯着手机上的对方在输入的几个字盯了半天,没想到对方就发来这四个字,她有些无语。
不是说她丑,那就是说她发的表情包很丑呗。
垃圾眼光,明明是可可爱爱的表情包,怎么会跟丑搭边?
他肯定是个直男。
【不开心豆沙了】:那你很有眼光哦~我也觉得丑。
不管了,攻略要紧。
谢枕月自问这是高情商回答,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复。
谢枕月仰头无奈叹气。
她这还是两辈子第一次这么去讨好一个男人,有点难啊。
当然,容兆川不算,她当时是被控制了不清醒。
………
容兆川从那日宴会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因为他知道以容老爷子的性子知道自己中药后一定会彻查,他肯定会查出来他的动作。
可等了三天,没有等到容老爷子来质问他,骂他,只是停了他一年的零花钱。
像他们这种豪门子弟犯了错,扣掉零花钱的惩罚是最微不足道的。
容兆川松了口气,他现在虽然变成了私生子了,但好歹也是在老爷子跟前长大的,老爷子对他一直很好,想来就算容楚漓现在回来了,他在老爷子心中也很重要。
想到这里,容兆川彻底放松下来,虽然这次没能让容楚漓丢脸,但从这件事知道自己在老爷子心中还有地位,也值了。
他约上江延和裴寒清两人去酒吧。
容楚漓回来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他都没有出门玩过,生怕老爷子把他赶出家门,实在是憋坏了。
收到两人同意的消息,容兆川开着红色跑车离开别墅。
这栋别墅是他十岁那年生日老爷子送给他的,本来他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这别墅就一直荒废着,但现在段夫人不是他亲生母亲了,他一出现,她就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他,他也烦的很,也懒的去碍她的眼就搬了出来。
醉相思是容兆川和江延,裴寒清合伙开的一家酒吧。
酒吧三楼包间里,大门紧紧关闭,隔绝了外面劲爆嘈杂震耳的音乐声。
“你小子,终于愿意出来了。”江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怀里搂着一个穿着抹胸短裙的女人。
容兆川慢条斯理的抽着烟,白色烟雾慢慢上升模糊他的视线。
裴寒清挑眉问道,“你都一个月没出来,不得好好放纵放纵,今天想要玩点什么?”
“随便玩玩吧。”容兆川无所谓道。
与此同时,向冰冰穿着让她难以启齿的抹胸超短裙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两盘水果,跟着和她穿着一样衣服的两个女人来到三楼包间里。
她这辈子都没穿着这么短的裙子,太羞涩了,她恨不得转身就走,可这里一晚上的工资比她家教三天的工资还要多。
经理说了,她只需要给来酒吧的人倒倒酒就行了,不让她做别的。
上次在容家宴会上,她被赶出去,不仅没有拿到一千块钱,还得罪了给她介绍工作的朋友。
向冰冰心里很心酸,那些富家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为什么非要要跟她这种底层讨生活的人作对。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到酒吧里打工。
“小妹妹,你多大了,还在读书吧,怎么想着来酒吧打工?”说话的女人也端着托盘,她画着浓妆,上下打量了一下向冰冰,一张清纯的小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化妆,但也能看的出来很漂亮,就是年纪也太小了点吧。
向冰冰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妈妈生病了,需要钱。”
另一个女人神色怜悯的看着向冰冰,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提醒她一句,“三楼包间里的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小心行事。”
“好,我知道,谢谢晴姐,魏姐。”向冰冰十分感激,这世上还是有人对她心存善意的。
向冰冰跟着晴姐魏姐来到包间里,她抬头看了眼包间里的人,在看清他们的模样后,愣了愣。
她还以为是那种啤酒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没想到是三个年轻的少年,她目光落在唯一一个身边没有女伴的容兆川身边停留。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晴姐看着向冰冰站在原地看着容兆川发呆,皱了皱眉,小姑娘就是没见识。
“看什么,还不去倒酒。”
向冰冰瞬间回过神,连忙红着脸低下头,小步走到容兆川面前,把托盘放在茶几上面,把水果一一摆好,随后学着晴姐和魏姐的给容兆川倒酒。
容兆川本没有多留意向冰冰,但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忽然闻到一股清冽的栀子花香,他眼神微动,目光落在向冰冰身上,在她不施粉黛格外清纯的脸上定格一瞬。
“新来的?”
向冰冰听到容兆川的声音,有些不安,她没有做错吧,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着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