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谢枕月,你别太过分了,这京州并不是你谢家一家独大!”容兆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般委屈,他一把捏住谢枕月甩过来的鞭尾,勃然大怒。

谢枕月扯了扯,发现自己力气没有容兆川大,也就放弃了把鞭子抢过来的打算,正好,她甩鞭子也甩累了,干脆直接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抬头看着容兆川眼神轻傲,理直气壮的道。

“这京州在谢家虽然不是一家独大,但你区区一个私生子,我打就打了,你能奈我何?”

容兆川神色愤怒,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从他被爆出来是私生子后,那群平常讨好他的富家子弟都消失了,但不会这么明晃晃的去来他是私生子,得罪他,得罪容家。

“给我滚,我不打女人!”

“是不打女人,还是不敢打呢?”谢枕月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容兆川脸颊黑的能滴出墨来,紧握双手,强忍着心中怒气。

他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把手中鞭子朝她身上鞭打过去,但他不敢。

一个是谢家千娇百宠的小姐,一个是被暴露身份的私生子,他们的身份已然不对等。

他这一鞭子若是打过去,不仅刚刚挨的鞭子才挨了,还会彻底得罪谢家,容家恐怕再也没了他的地位。

“谢枕月,你到底想干什么?”容兆川双眼通红,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谢枕月靠着柔软的沙发,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指甲,懒散道,“没什么,就是单纯的看你不爽。”

“………”容兆川:“我踏马的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你长的丑,碍我眼了。”

容兆川:“………”

江延刚刚胳膊被甩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疼的他面色都扭曲了几分,听到谢枕月的话,嘴角一抽。

平心而论,容兆川是他们三人当中长的最好看的,在英蒂斯贵族学校里颜值也是排前三的。

裴寒清摸了摸鼻子,他动作快,是三人当中唯一没有挨鞭子的。

“谢枕月,你看阿川不爽打我们干嘛?”

“因为你们太脏了。”谢枕月道。

脏?

裴寒清眼中划过一抹疑惑,抬起胳膊嗅了嗅,没有味道啊,哪里脏了。

江延看着谢枕月眼中的嫌弃,沉默住了,她说的脏可能不是表面上的那种脏。

容兆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枕月,“无缘无故的挥鞭子打人,谢家的家教我也算是领教过了。”

“我就算是容家的私生子那也是容家的人,江延和裴寒清是江家和裴家的人,我倒要看看你谢家能不能抵得住三家的怒火。”

裴寒清跟着说道,“就是,谢枕月你太目空无人了一些,我回去就跟我爷爷告状!”

江延没有开口,但眼神中也透露出这个意思。

谁能忍自己被无缘无故的打一顿?

谢枕月闻言,淡定一笑,她丝毫不紧张,声音不紧不慢,“去啊,我还怕你们不去告状呢。”

“正好让你们家人都知道事情发生在这家名为醉相思的酒吧,如果裴家江家容家能派人来查一查这家酒吧内里到底做的什么生意那就太好啦。”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均是大变,容兆川盯着谢枕月,声音冷沉无比,“你知道些什么?”

谢枕月嘻嘻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哇,我知道醉相思总共有三楼,三个楼层是正规酒吧生意,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负一楼,那里是……赌徒的圣地哦。”

容兆川十七岁时和江延,裴寒清开了谢家酒吧,容家也知道这事。

一家酒吧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关键就在于醉相思表面上是酒吧,实际上暗地里开赌场,容兆川三人借此赚了不少钱。

后来被向冰冰无意中发现,她因为自己父亲赌博十分痛恨赌博,因为这件事和他大吵一架,哭着离开,后来让谢凉云钻了空子找到向冰冰。

然后就是两男争一女的名场面,最后容兆川承诺关闭醉相思,不再靠赌场赚钱,这才让向冰冰消气。

容兆川脸色阴沉,江延,裴寒清脸色也极差,他们这两年靠着赌场赚了很多钱,这事连他们家人都不知道,谢枕月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如果这事让谢枕月捅出去了,他们家里的人绝对饶不了他们。

江延深呼吸一口气,忍着胳膊上面的疼坐在了谢枕月对面,朝她露出一抹笑,“谢小姐,我们无冤无仇的对吧,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谢枕月歪了歪头,“我一直都是坐着跟你们说话的啊。”

“………”

江延:“我们不去谢家告状你打人,你也不要跟我们家里人告状醉相思里的事。”

“那可不行,我打人顶多被骂几句,再说了如果我去跟你们家人告状了,说不定还会说我打的好,连骂都不骂我了,还会奖励我呢。”谢枕月才会信他的忽悠,她有自己的节奏。

裴寒清想了想,“要不这样,给你分钱,你拿钱保密。”

容兆川和江延没有说话,显然是同意裴寒清的话。

谢枕月撇嘴,“我才不要赚这种钱,我又不缺钱。”

江延默了默,见谢枕月油盐不进的样子,头疼不已。

这小祖宗打不能打,骂不能骂,难道今后这醉相思只能关门了?

可这么能赚钱的生意他们是真的舍不得放弃。

容兆川摸着红肿的脸,垂眸敛下眼底的阴沉和凉薄,随后抬眼望着谢枕月,“你不会告状的,你如果想要去告状,今天来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你有什么目的大可以直说。”

听容兆川这么一说,江延和裴寒清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如果谢枕月想要告状,早就告状了,来的就不止是她一个人而是他们的家人。

死丫头,敢戏耍他们。

江延和裴寒清两人气的牙痒痒。

谢枕月眉头轻挑,不愧是书中男主之一,有点头脑。

“我的目的很简单,你三个离刚刚的那个女人远一些。”

“谁?”容兆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