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指尖微微一颤。他这般卑微姿态,与前世那个冷硬霸道的镇北侯,判若两人。若在从前,她必心软成一片。可如今……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前世冷宫深处,容玉抚着九尾凤钗,对她巧笑嫣然:“姐姐可知,为何你那孩儿保不住?因侯爷他……根本不想留啊。他心悦的,始终是能助他登临绝顶之人,譬如……我。”
是了,甜言蜜语,谁不会说?
她轻轻抽回手,躺下,背对他:“侯爷,我乏了。”
沈烬僵在原地,看着那疏离的背影,喉结滚动,终是无声替她掖好被角,吹熄了大部分烛火,只留远处一盏昏黄。他和衣躺在外侧,中间隔着一段冰冷的距离,睁眼到天明。
接下来一段时日,侯府气氛诡异得平静。
沈烬告了假,寸步不离地守着容嫣,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容嫣饮一口茶,他必先试温;她蹙一下眉,他立刻传府医;院中散步,他必亲手搀扶,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片瓦砾。
容嫣安之若素,甚至配合得很。她不再提出府,每日只在院中赏花、看书、做些简单的女红,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像。
这反而让沈烬更加不安。他宁可她闹,宁可她哭,也好过这般死水无波。他加派了暗哨,不仅保护,更是监视。他要知道,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接触的每一个人。
【叮!检测到男主焦虑值持续上升,接近临界点。建议宿主适当放松,避免目标精神崩溃,影响后续惊吓值产出。】系统冷冰冰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