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拆迁通知，指尖把泛黄的符纸捏出褶皱。
青云观的红墙已经斑驳，墙角的野草长到半人高，三天后，这里就要变成商业楼盘的地基。
作为青云观最后一任传人，她银行卡里只剩三位数，连祖师爷的牌位都快没钱供奉了。
咬了咬牙，她点开直播软件，标题敲得干脆：「青云观传人，在线相面，不准不要钱」。
镜头刚打开，零星几个观众涌进来，弹幕全是调侃。
「又是来割韭菜的？道具挺齐全啊。」
「道长看着年纪不大，会算姻缘不？」
「假的吧，现在道观都搞直播了？」
林砚秋没理会，指尖敲了敲桌面：「连麦第一位，随缘。」
连麦接通，屏幕里出现个面色蜡黄的男人，眼神躲闪，不停抠着桌面。
「道长，算算我最近财运。」男人声音发虚。
林砚秋眉头一挑，指尖在罗盘上轻点：「财运没有，横祸倒有一桩。」
「你印堂发黑，眼下带青，是沾了死人的晦气。」
「而且你家客厅东南角埋了东西，不止一具，是三具骸骨。」
男人的脸瞬间惨白，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胡说！我家那是新装修的！」
弹幕炸了锅。
「卧槽，这反应不像是演的！」
「三具骸骨？吓死人了！」
「坐等翻车，肯定是剧本。」
林砚秋指尖夹起一张黄符，语气平淡：「信不信随你。三天内，警察会找上你。」
「对了，埋骨的地方渗血水印，擦不掉的。」
说完直接挂断连麦，男人的嘶吼声被掐在半空。
刚关掉直播，院门外就传来警笛声。
两个穿警服的人走进来，神色严肃：「林砚秋女士，麻烦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林砚秋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说三天后吗？
审讯室的灯光刺眼，对面坐着的不是警察，是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肩章上绣着银色祥云，气场慑人。
「我是特别事务处理局的秦峥。」男人推过来一张照片，正是直播连麦的那个男人，「他叫王海涛，刚被抓了，你怎么知道他家埋了人？」
照片背景是拆迁工地，三个白骨瓮被挖出来，上面还沾着褐色的血渍。
林砚秋指尖摩挲着袖口的符印：「相面看出来的，他身上有亡魂煞气。」
秦峥盯着她的眼睛，沉默半晌，突然递过一张纸：「青云观拆迁的事，我们能解决。」
「但你的能力，得为国家所用。」
林砚秋愣住了。
她本以为是要被当成骗子抓起来，没想到是天上掉馅饼。
「特事局专门处理玄学相关的离奇案件。」秦峥的语气不容置疑，「跟我们合作，道观保得住，还能给你发津贴。」
看着纸上「特殊顾问」的头衔，林砚秋咬了咬唇：「我要先回去给祖师爷上香。」
秦峥点头：「车在外面等你。」
第二天，林砚秋的直播重新开播，标题改得正气凛然：「特事局认证，玄学普法直播间」。
刚开播，昨天的弹幕大军就涌了进来。
「骗子道长还敢来？王海涛的事是巧合吧！」
「特事局认证？P 图的吧！」
「坐等打假！」
林砚秋没废话，直接连麦了申请列表里最靠前的 ID：「嚣张的富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