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家世、谈吐，哪样不比你强？”
“带你出来，我都嫌丢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插进我的心口。
我看着他，看着那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没有哭。
也没有闹。
我只是看着他，直到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睛，变成一片死寂的冰冷。
2
那一晚，我睡在客房。
深夜，手机发出特殊的提示音。
那是我为苏晚晴的社交账号设置的专属提醒。
她开了一场直播。
一场仅我一人可见的直播。
我点开。
屏幕里的背景，是一间极尽奢华的酒店套房。
苏晚晴穿着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带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对着镜头，拨弄着微湿的头发，笑得风情万种。
她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晃了晃。
“姐姐，在看吗？”
她轻抿一口酒，然后将镜头缓缓摇动。
屏幕里出现了酒店床头柜上的一个标志。
那是城中最高档的君悦酒店的logo。
也是沈聿向我求婚的地方。
我的呼吸一滞。
苏晚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慵懒的笑意。
“姐姐，阿聿说，还是酒店的床更舒服。”
“他说家里太冷清了，没有情趣，不像这里，能让他找回激情。”
她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他还说，你身上的油烟味，让他喘不过气。”
“而我身上的味道，才让他着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
然后，我拿起了另一部手机。
我拨通了沈聿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
“你在哪？”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顿了一下。
“怎么了？我在公司开会，很晚了，不回去了。”
他说谎。
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吗？”
我轻声问。
电话那头，我清晰地听到了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
“阿聿，谁啊？这么晚还查岗，真烦人。”
沈聿似乎捂住了话筒，但声音还是漏了过来。
他的语气宠溺又无奈。
“还能有谁，那个女人。”
“烦死了，跟个保姆一样，要不是我爷爷喜欢，我早把她踹了。”
“哪有你重要。”
保姆。
交易。
原来我们三年的婚姻，在他眼里，只是这些。
我默默地按下了手机的录屏键。
直播的画面，通话的声音，被完整地记录下来。
我没有挂断电话。
我让他听着。
我听着。
听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在我求婚的纪念地，说着最刺骨的情话。
直到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我关掉了录屏。
黑暗中，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微笑。
3
第二天，沈聿回家了。
他像往常一样，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
“我饿了，做点吃的。”
他理所当然地吩咐。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他皱起眉，不耐烦地走过来。
“你聋了？跟你说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