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朕在围场上,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朕就对她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尤其是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用她那一双哀怨的眼神瞅着朕

朕这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又慌又急,又害怕又无助的模样

你能不能....留在朕身边

朕对你,绝非一时兴起!是见之不忘,思之如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朕要你留在身边。从此以后,这深宫,有朕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归处。

你的悲喜,朕与你共担;你的余生,朕与你共度。

不重生 不穿越 故事回到错认格格,倘若小燕子醒来就说出了真相,命运又会如何发展,这个故事设定乾隆对小燕子一见钟情。

第一章

此刻,床榻上的小燕子只觉得耳边嗡嗡细语不断,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身着明黄常服的俊逸男子,正用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几乎是沁人心脾的温柔注视着她,轻声问道:“你醒了?”

小燕子懵了。那耀眼的明黄,那逼人的贵气,让她瞬间怔忪,脱口而出:“你……你是谁呀?”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和茫然。

侍立一旁的令妃立刻上前一步,轻声提醒:“姑娘,对皇上说话,可不能这么直来直往的。”

“皇上?!”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小燕子耳边炸开!她猛地一挣想要起身,脆生生的声音里满是急迫与敬畏:“皇上!”然而心口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呃”地一声短呼,冷汗瞬间渗出额角,人也重重跌了回去。

看着那张因剧痛而瞬间惨白的小脸,乾隆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一紧(那份初见围场时便种下的、超越常理的心悸,此刻愈发汹涌,他却仍将其归因于对“失而复得”之女的疼惜)。

“别动!”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你身受重伤,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必须静养些时日。不必忙着起身,也不必多礼。”

小燕子又痛又急,也顾不得许多,一双大眼紧紧盯着乾隆,连珠炮似的追问:“你是皇上!你真是皇上?!是当今万岁爷,乾隆皇上吗?!”她迫切地需要确认这难以置信的事实。

令妃微微蹙眉,再次提醒:“怎么还‘你’啊‘你’的……”

乾隆却浑不在意地挥挥手,目光始终胶着在小燕子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理解:“无妨。她在民间长大,哪里懂这些宫中礼仪?是,朕就是当今皇上。围场上,你不是已见经过朕了?”他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围场上那么多人,乱糟糟的,我又被箭射中了,天旋地转的,我……我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啊!”小燕子捂着心口,喘着气,老老实实地回答,眼神里是劫后余生的懵懂和对眼前这位“真龙天子”的巨大敬畏。

乾隆看着她毫无城府的直率模样,那份生动鲜活,与宫中女子的温婉含蓄截然不同,心中那份异样的悸动又深了几分。

乾隆看着她苍白却生动的脸庞,心中那份异样的悸动愈发汹涌。他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声音放得前所未有地轻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试探与关切:“让朕摸摸看你有没有发烧啊……”话音未落,他宽大温热的手背已轻轻覆上小燕子微凉的脸颊。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似乎都微微一颤。乾隆压下心头翻涌的陌生情潮,专注感受指下的温度,“烧已经退了。”他收回手,语气更柔了几分,“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朕立刻让人给你准备去。”

这份来自九五之尊、近乎宠溺的关怀让小燕子心头一热,眼眶瞬间就红了。她鼻音浓重,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和巨大的感动:“你是皇上,你却对我这么好……我……我会幸福的死掉的……”这话语天真又直白,却像羽毛一样搔在乾隆心上。

乾隆看着眼前人儿脆弱依赖的模样,心中那点隐秘的欢喜几乎要破土而出,声音不自觉又放软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你不会死掉了,朕既然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就绝不会再让你有事。朕会用幸福来包围你,但绝不会让它伤害你。”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锁住她,“既然你醒了,朕有几个问题问你。”说罢,他对侍立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心领神会,立刻趋步上前,将手中一个铺着明黄绸缎的托盘恭敬呈到乾隆身侧。托盘上,静静躺着一把熟悉的折扇和一卷烟雨图。

乾隆的目光扫过托盘,再回到小燕子脸上,带着一种了然和探究:“朕已经知道你叫小燕子了。这折扇和烟雨图,是从你身上找到的。你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闯入围场,就是为了要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朕,对吗?”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小燕子略一点头,伤口牵扯让她轻轻吸了口气。

乾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继续道:“朕明白了。你娘……是夏雨荷吧?这两样东西,是她交给你的?她……这些年,还好吗?”他问得有些艰涩,试图将眼前人与那个遥远的济南女子联系起来。

“不!不是的!”小燕子一听“你娘”两个字,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猛地摇头,急切地否认。对紫薇的担忧瞬间冲垮了最后一丝犹豫,她顾不得疼痛,声音又急又脆,几乎要喊出来:“我不是夏雨荷的女儿!我是替紫薇来的!紫薇!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她才是你的格格啊!皇上!你弄错了!”

仿佛一道惊雷在延禧宫内炸响!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寂。令妃和宫人们都屏住了呼吸,惊骇地低下头,不敢看皇帝的脸色。

乾隆脸上的温和瞬间冻结,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钉在小燕子脸上。疑惑、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他深邃的眸底翻涌。然而,在这片惊涛骇浪之下,一股狂喜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瞬间席卷了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却无比强烈的解脱与狂喜!

她不是朕的女儿!

这个认知如同最烈的酒,让他心旌摇荡。那所有不合常理的悸动、那莫名滋生的占有欲、那份无法言说的亲近渴望……此刻都有了最“正当”的理由——原来是她本就该属于他!

小燕子被他骤变的脸色吓住,但想到生死未卜的紫薇和金锁,勇气又涌了上来。她强忍着心口的抽痛,语速飞快,带着哭腔:“皇上!你一定要信我!紫薇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就在京城里!她娘叫夏雨荷,这扇子和画是她娘留给她的信物!她千辛万苦从济南来京城寻你,路上遇到坏人,盘缠被抢光了,是我和柳青柳红救了她……她认了我做姐姐……这次闯围场,是她实在体力不支翻不过峭壁,我才替她来的!皇上,求求你快派人去找紫薇吧!还有金锁,她的丫鬟,她们找不到我,一定急疯了!求求你了!放我出宫去找她们吧!”她挣扎着想下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出宫?!”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醒了沉浸在复杂情绪中的乾隆。狂喜瞬间被一种更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所取代。

放她走?让她离开这重重宫阙,离开他的视线?绝无可能!

无论她是谁,无论她带来了怎样的惊天秘密,从她在围场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从她睁开眼用那双清澈又慌乱的眼睛望着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他的人了!这皇宫,她既然闯了进来,就别想再轻易离开!

乾隆的脸色迅速沉静下来,但那沉静之下是翻涌的帝王意志。他上前一步,带着无形的威压,声音低沉却不容抗拒:“胡闹!你伤成这个样子,如何出宫?哪里也不许去!”

他无视小燕子瞬间煞白的脸色和满眼的哀求,果断地下令:“来人!”

立刻有宫人应声而入。“传朕旨意:即刻将小燕子姑娘移到养心殿西暖阁偏殿休养!加派得力人手悉心照料,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所需汤药饮食,由常寿亲自负责!”他的命令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喙的掌控。

小燕子惊呆了,看着侍卫和宫女上前,心头涌上一阵委屈和气恼,但更深层,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他这样急切地命令,这样强硬地安排,是不是……也在担心她?“皇上!您不能这样!紫薇她……”她试图挣扎,声音里带着急切,却也因他这份不容拒绝的强势而微微发颤。

“紫薇的事,朕自会处理。”乾隆打断她,语气缓和了一些,目光深邃如渊,那里面似乎翻涌着她看不懂,却又隐隐让她心跳加速的复杂情愫,“你现在的任务,是给朕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好。至于其他的……”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里的严厉似乎融化了一丝,带上了一点难以察觉的温度,“等朕查清楚了再说。”

说完,他不再给小燕子任何争辩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去,明黄的衣袍带起一阵不容置疑的风。留下小燕子无力地倒在柔软的锦被中,望着那挺拔威严却决然离去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确实如同潮水般袭来——紫薇……金锁……你们会不会再到处找我?

宫人们沉默而迅速地执行着皇帝的旨意。很快,小燕子就被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养心殿西偏殿。这里的陈设比之前的寝殿更加精致华贵,处处透着天家气派,却也更加幽深寂静,无形的壁垒仿佛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

小燕子靠在柔软的锦垫上,心乱如麻。有对紫薇金锁的担忧,还有乾隆那不容置喙的命令带来的恐惧也挥之不去。

然而,就在这纷乱的心绪中,乾隆离去前那深深的一瞥,却总是不合时宜地跳出来——那眼神不再是初醒时的纯粹温柔,也不再是听闻真相时的震惊锐利,而是一种……一种让她心跳莫名失序的、带着灼热温度的东西。

“等朕查清楚了再说……”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语气里的笃定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她用力摇头,试图甩开这荒谬的感觉。

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反驳:如果他真的只是命令,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把她安置在离他最近的养心殿偏殿?还吩咐让常太医亲自负责她养伤?

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宫女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动作轻柔恭敬:“姑娘,该用药了。”

小燕子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紧锁,满心抗拒。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那熟悉的、带着龙涎香气息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乾隆去而复返。

他挥退了宫女,亲自端起药碗,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却也奇异地驱散了一些殿内的清冷。他坐在床沿,动作自然地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递到小燕子唇边,声音是刻意放柔的低沉:“听话,把药喝了。伤才能好得快。”

这动作太过亲昵,小燕子浑身僵硬,心口那处箭伤仿佛又灼痛起来,但更让她慌乱的是胸腔里那颗不受控制、狂跳不止的心!他可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此刻却像个……像个寻常人家的男子般,亲手给她喂药?

她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目光慌乱地落在他骨节分明、握着药勺的手上。那双手,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此刻却稳稳地端着药碗,做着最寻常不过的照料之事。这巨大的反差,让她心底那点被强行压下的异样感觉,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不受控制地扩散开来。

“我……我自己来……”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伸手想去接碗。

乾隆却避开了她的手,勺子固执地停在唇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你身上有伤,别动。朕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慌乱而微微泛红的耳尖上,眼神更深了几分。看着她终于迟疑地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咽下那苦涩的药汁,他紧抿的唇角似乎松动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药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可小燕子却觉得脸上烧得厉害。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被他亲手喂药,那份属于帝王的、不容抗拒的强势里,此刻竟包裹着一种让她心尖发颤的、前所未有的……被珍视的感觉?这感觉陌生又危险,还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她竟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

她赶紧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不敢再看他。心中一片混乱:紫薇的安危还有这莫名其妙、让她又慌又乱的心跳……她该怎么办?这份“心动”,让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比身体创伤更难挣脱的、铺天盖地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