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拜托,假扮我,替我当阮糖两周男朋友。”
“书漪的毕业旅行很重要,我答应当她临时男友,陪她去了。”
辞归野在病房门口说这些话时,阮糖已经从病床上醒来了。
她脑瘤失明,诱发癫痫昏迷,男友辞归野把她送到医院。
孟书漪是辞归野的邻家小妹,刚刚大学毕业。
“是孟书漪的毕业旅行重要?还是阮糖的病重要?”
“哥,我早就答应书漪了,不能爽约。”
与辞归野对话的,是他大哥,辞伯川。
他们同在自家医院工作。
辞归野在骨科,辞伯川在心血管外科。
兄弟俩差两岁。
身形相似,生活习惯相似,口味相似,身上味道相似。
唯独不同的,是辞伯川的声线略带磁感。
辞归野的手机响了,他接通。
能听到孟书漪软软的声音,“归野哥哥,我到医院门口了,你快出来了吗?”
“马上。”
辞归野挂断电话,最后叮嘱了辞伯川,
“哥,阮糖问时,你就说你嗓子哑了,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是你。”
阮糖听见门响,赶紧闭上眼睛。
辞伯川走进来,帮她盖好毛毯,转身先出去工作。
阮糖坐起来,在床头柜摸索到一个苹果,徒手掰开,吃了起来。
男人哪有吃水果重要。
医生告诉她,为了下个月的手术,要养好身体。
更何况是个甘蔗男。
既然辞归野要这么玩,那就别怪她了。
窗外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点从打开的窗户洒进来,洒在病床上。
阮糖摸索着下地去关窗。
连阴雨了将近一周,气温有点凉爽。
阮糖穿着娃娃领卡通树懒家居服,还有点腿凉。
窗户卡住了,阮糖费了好大的劲才关上。
转身时,被地上的雨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一只手接住了她。
“归野,是你吗?”阮糖问。
辞伯川顿了顿,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是我。”
他是看见下雨,想起病房还开着半扇窗。
窗子和病床离得不远,他担心雨洒进来淋湿阮糖,才赶过来的。
辞伯川扶她在病床坐下,“我去把地上的水拖了,免得你一会儿再滑倒。”
阮糖抓住他的袖子,“归野,你的声音怎么了?”
“咳,喉咙有点不舒服,嗓子有点哑。”辞伯川遵照弟弟的话说。
“哦。”
其实,阮糖和辞伯川并没有见过几面,也没说过几句话。
两个人还是很陌生的。
此刻,却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阮糖不知道,是不是辞伯川演技太好的原因。
辞伯川把地拖完,阮糖拍拍床边,“坐。”
辞伯川在病床边坐下。
阮糖拿出一块薄荷糖,撕开糖纸,挤出糖,举到半空,“那。”
辞伯川用手拿过来,放进嘴里,“谢,”
他条件反射想说谢谢,想起自己现在是辞归野,是她的男朋友,不能那么生疏。
便改口,“先在这里等我会儿,我那里还有两个病人。晚一点送你回家。”
“嗯,你快去忙吧。”
“好。”
辞伯川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又顿住,转过头,“那个,我这个喉咙,可能还得半个月才能好。”
半个月以后,辞归野就回来了。
他回来,他这个替身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