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所谓的“咸鱼心得”，是江屿布置的每日作业——记录当天摸鱼的心得体会。起初我觉得这作业荒谬至极，直到后来才发现，每次写心得时，我都能意外地进入一种奇妙的冥想状态，精神力有着细微却坚实的增长。
“写完了。”我递上作业本，上面工整地写着《论午后小憩的最佳姿势与心灵放松之关系》。
江屿随意翻了翻，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进步。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一味蛮干，而是懂得何时发力，何时养神。”
他丢给我一个信封：“明天开始，你去图书馆帮工。”
我愣住：“图书馆？为什么？”
“因为，”他打了个哈欠，“那里的管理员老张是我老朋友，你去了能蹭到最好的茶点。”
我：“......”
信你才怪。
但导师有令，我不敢不从。第二天，我便准时到图书馆报到。
图书馆管理员老张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总是眯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见我来了，只是懒懒地指了指角落的一堆书：“那些，整理上架。”
于是，我开始了白天整理图书，晚上回宿舍修炼的规律生活。奇怪的是，老张从不指定我整理哪类书籍，而是让我“随缘”整理。我便在浩如烟海的藏书间漫无目的地游荡，整理着各式各样的典籍。
直到某天，我在整理一本名为《基础符文详解》的破旧古籍时，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一种奇怪的笔法画着几个简单的动作图示，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气贯指尖，意随形动。”
鬼使神差地，我按照图示比划起来。动作很简单，只是几个手指挥动的轨迹，但当我做完第三遍时，指尖突然泛起一丝微弱的光芒，面前的书籍无风自动，轻轻翻过一页。
我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老张还在柜台后打盹，似乎什么都没察觉。
接下来的日子，我总能在整理的书籍中发现类似的纸条。有时是夹在《草药图鉴》里的几株奇怪植物的画法，有时是写在《星象入门》边角的几句口诀。我依照练习，渐渐发现自己对真气的掌控越发精妙，甚至能感应到周围草木的呼吸。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在宿舍尝试按照最新发现的纸条上的方法运转真气时，体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破碎声。阻碍我许久的瓶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突破了。
三阶！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没有苦修，没有丹药，就这么水到渠成地突破了？
第二天，我兴奋地想去告诉江屿这个好消息，却发现他的住所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字条：
“出差几日，自己练习。记住：静水流深。”
看着那熟悉的潦草字迹，我忽然明白了什么。那些纸条，那些“偶然”的发现，恐怕都是江屿精心安排的。他早就为我铺好了路，只是用了一种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图书馆整理一批新到的古籍，南宫燕突然来访。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两位身着联盟制服的中年人，气势不凡。
“张老，”南宫燕对老张的态度出乎意料地恭敬，“我们是来取‘那些东西’的。”
老张抬了抬眼皮，懒洋洋地说：“在禁书区，自己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