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许婷突然尖叫着扑过来，香奈儿外套口袋里掉出个东西。周慕言脚尖一挑，银色U盘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进白大褂口袋。这个动作快得像是魔术，只有南郁欢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冷光。
"还给我！"许婷美甲劈裂都顾不上，疯了一样去抓周慕言。周慕言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南郁欢身侧的消防柜，雪松香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突然笼罩过来。
"陆小姐，"他晃了晃胸牌，语气听不出情绪，"袭医也是要拘留的。"
直播间人数突破五十万时，许山川突然跪倒在地。这个姿势南郁欢太熟悉了，每次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后，这个男人都会跪着说"最后一次"。此刻他涕泪横流地扯住她裙摆："老婆我错了，是那个贱人勾引我......"
南郁欢弯腰的瞬间，蓝宝石领夹擦过镜头。特写画面里，一抹激光刻字在宝石底部闪过。弹幕突然炸开：
【快看！领夹内侧有字！】
【暂停成功！是Lily！】
【上周酒店监控里的小三就叫莉莉！】
许山川触电般捂住领夹，却被南郁欢攥住手腕。前世她亲手为这个领夹穿上铂金链时，怎么就没发现转轴处的暗格？"需要我请技术部做3D扫描吗？"她指尖抚过冰凉的宝石，"或者我们现在就去警局验指纹？"
人群突然被分开，翁晴举着文件袋走进来。这位金牌律师今天特意穿了香芋紫套装，温柔颜色衬得她手中诊断书更加刺眼："许先生，这是您真实的HIV检测报告。我的当事人今早已经做过全面检查，非常健康。"
许山川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被泼了速干水泥。南郁欢欣赏着这个瞬间，前世她躺在血泊里时，许山川就是用这种表情说"要怪就怪你太聪明"。
"不可能......"婆婆突然抓起诊断书撕咬，"你们伪造的！我儿子怎么可能得那种脏病！"纸屑纷飞中，周慕言忽然举起手机："需要我调疾控中心的备案吗？患者编号HT20230418007。"
南郁欢看见许山川裤裆处晕开深色水渍。这个曾经把她锁在阳台冻整夜的男人，此刻像条蛆虫在地上蠕动。她按下裙摆第二个摄像头开关——是时候给直播间加码了。
"去年你送我的周年礼物。"她调出手机相册，蓝丝绒礼盒里躺着同款蓝宝石领夹，"需要我当着百万观众，验证里面刻着几个名字吗？"
弹幕突然被礼物特效淹没。南郁欢知道，此刻至少有二十家媒体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她后退半步，鞋跟精准踩住许山川想要偷关直播的手指，惨叫声中听见周慕言轻笑："南小姐，骨科在五楼。"
许婷突然掏出防狼喷雾。
第四章
南郁欢早有预料地闭眼后仰，却撞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周慕言白大褂罩住她头脸的瞬间，她听见许婷的尖叫变成闷哼——翁晴用文件袋劈中了对方手腕。
混乱中，南郁欢被护着退到安全通道。周慕言摘掉溅上喷雾的眼镜，露出狭长的丹凤眼："王总不介意的话，借一步说话？"
防火门关上的刹那，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南郁欢突然僵住——男人摘掉眼镜的侧脸，与记忆深处某个画面重叠。十二岁那年，孤儿院后巷把欺负她的混混打跑的哥哥，转身时也带着这样的雪松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