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越起劲。
“皇上，您想看哪个？要不，我现在就给您表演一个吞剑？就是得借皇后娘娘一根发簪用用。”
我的话音刚落。
萧彻，他没忍住。
“噗——”
他直接笑喷了。
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整个凤仪宫，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傻了。
包括我。
这皇帝的笑点，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6
萧彻笑了足足有一分钟。
最后，还是旁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小声提醒他注意龙体，他才勉强止住笑。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看着我，眼神亮得吓人。
“顾才人，你可真是……朕的开心果。”
我笑不出来。
开心果？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这基本就等同于“办公室小丑”，“团建气氛组”。
是那种老板用来调剂心情，但永远不会重用的角色。
不过，当小丑，也比当宠妃安全。
我赶紧顺着杆子往下爬。
“能搏皇上一笑，是臣妾的福分。那……那个吞剑，您还看吗？”
我试探性地问。
萧彻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今天朕乏了。这些杂耍，你留着，以后慢慢表演给朕看。”
他转头对皇后说：
“皇后，顾才人难得一片孝心，想让你开心开心。你莫要怪罪她。”
他这是在给我解围。
皇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皇帝都发话了，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小题大做了。”
“嗯。”萧彻点点头，又看向我。
“你，跟朕来。”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我愣在原地。
跟我来？去哪儿？
李德全赶紧给我使眼色。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跟了上去。
路过沈朝露身边时，我看到她低着头，捏着手帕，眼神复杂。
我跟着萧彻，一路走到了御书房。
一进去，他就把我晾在一边，自己坐到龙椅上开始批折子。
李德全给我搬了个小凳子，让我坐下。
我就这么坐着，看他批折子。
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他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御书房里，只有他翻动奏章的沙沙声，和毛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我一开始还正襟危坐。
后来，实在扛不住了。
眼皮开始打架。
脑袋一点一点的。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了。
“顾念之外，你可知罪？”
声音冷不丁的，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我赶紧跪下。
“臣妾知罪！”
管他什么罪，先认了再说。
他放下手里的笔，抬起眼皮看我。
“哦？你有什么罪？”
又是这个问题。
这皇帝怎么老喜欢问这个问题？
我脑子飞快地转。
在御书房打瞌睡，算不算罪？
算。
在皇后宫里劈叉，算不算罪？
也算。
在殿选上妖言惑众，算不算罪？
更算。
我决定挑个最轻的。
“臣妾不该在御书房……打盹，请皇上责罚。”
他哼了一声。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朕问你，你今天在皇后那里，是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