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公布那天,苏念薇以年级第二的成绩惊艳了所有人。班主任在班上公开表扬:“苏念薇同学带病考试还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大家要多向她学习。”
苏念安坐在座位上,感觉浑身发冷。下课后,苏念薇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姐,谢谢你啊。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不然我们俩都得受处分。”
她想质问,却看见林婉站在教室门口朝她使眼色。中午去食堂的路上,林婉塞给她一张购物卡:“念安,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念薇爸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需要林家帮忙,她的成绩可不能出问题。”
苏念安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第一次对这个所谓的“家”产生了抗拒。她把购物卡还给林婉,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日子,苏念薇变得越发张扬。她不仅抢走了苏念安的班长职位,还在同学面前宣称那些复习资料都是自己整理的,苏念安不过是抄她的笔记。有同学私下问苏念安是不是真的,她只能苦涩地摇头。
十二月的寒流来得猝不及防,苏念安在一次体育课上崴了脚,躺在宿舍休养。那天她正睡着,突然被一阵争吵声惊醒。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念安可是你亲女儿!”是父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亲女儿又怎么样?念薇现在是林家的继承人,你得罪得起吗?”林婉的声音尖锐刺耳,“当年要不是我帮你隐瞒苏念安的存在,你能娶到我?能得到林家的资助?”
苏念安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她挣扎着爬起来,透过门缝看见父亲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头发。
“还有,”林婉的声音放低了些,“苏念安的生母根本不是病逝的,是你当年挪用公款被发现,她被逼得……”
“够了!”苏振海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苏念安再也听不下去,踉跄着后退,不小心撞到了门。房间里的争吵瞬间停止,林婉冲出来,看见她苍白的脸,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念安,你怎么醒了?”
“我妈……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苏念安的声音颤抖着。
林婉还想掩饰,苏振海却开口了:“是我对不起你妈。当年我一时糊涂挪用了公司的钱,你妈为了帮我凑钱,去借了高利贷,后来被他们逼得跳楼了。”
真相像一把淬毒的刀,狠狠插进苏念安的心脏。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你们就把我藏起来,让苏念薇顶替我的身份,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不是的念安,”林婉上前想拉她的手,“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林家势力那么大,要是知道你的存在,肯定不会放过你……”
“滚!”苏念安甩开她的手,“你们都滚!”
那天晚上,苏念安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那个充满谎言的家。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单间,靠着平时攒的零花钱和周末兼职维持生计。她不再理苏念薇的示好,也不再接父亲的电话,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期末考试前,苏念薇找到她,哭着说:“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妈说要是我这次考不到第一,就把我赶出林家。”